赵图忍不住询问这牛良心的身世。
这小子,太能藏了。
他都已经开诚布公了,而且又答应下来留在京城一年,如此诚恳的态度,便是合作赚钱的关系,也该将自己家室说道一番。
结果呢?
这小子,还在藏着掖着。
“说吧,今日你不说个所以然,我是不可能与你合作的。”
赵图直接道:“你也太没诚意了,你对我的身份一清二楚,我对你却一无所知,这怎么合作?这么搞银子?”
朱慈烺眨了眨眼:“那……我若是说了,咱俩就能搞到四十万两了吗?”
四十万两?
赵图侧目!
疯了吧!
你当这是四十两?四百两吧?
四十万啊!
饶是以他的心情此刻也是不禁瞪大眼。
开什么玩笑,银子这玩意是那么好赚的吗?
忽悠别人的时候,随便你怎么说,说成是百万两、千万两的大生意都可以。
可这诸多事情之后,到你手里的又能有多少?
他有些不耐烦似:“四十万两?你当我是财神爷啊?”
而今他正想法跟那余家酒肆撇清关系呢,连带着送出去的股份都懒得开口索要回来。
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一旦日后那余家酒肆暴雷,这一条线上的人,都要倒霉!
不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送了口:“银子,可以赚,但你必须如实交待!”
朱慈烺想了想:“好吧,
那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就是……张家子弟。”
赵图豁然一震。
好家伙,张家?武勋?
而且实力还很强大?
那在这京城,便也只有一家了——英国公一脉啊!
“那你真名叫什么?”他开口问。
“我本名……张世泽!”朱慈烺严肃开口。
“你父亲呢?叫什么?”
“当然是而今的英国公张之极了!”
“哦……”
赵图顿了顿,一切都明白了。
大明英国公张家一脉啊!
要知道,自初代英国公张辅开始,英国公一脉便是这大明武勋中的扛把子,到了崇祯一朝虽说有些式微,却也是可以排在前三的存在。
这样的世家虽相当显赫,却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这责任便是……与大明同生共死。
如此便可以解释这小子为什么一心想要救朱明天下了。
生死关系在这里摆着呢。
除此外也能解释这小子为什么能与宣城伯卫时春扯上关系了。
家世是公爵啊,且武勋这一快,多联系甚广,这小子家里是公爵联系上一个伯爵太正常不过。
“原来如此啊!”
赵图重重点头。
原来,这小子本名叫张世泽,老爹是而今的英国公张之极!
好家伙,怪不得田弘遇和那周奎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强行霸占更多的余家酒肆的股份,人家实力摆在这里啊!
你外戚固然荣极一时,可
与这等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世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人家几位国公可是大明的顶梁柱,是安全最后的保障了,你区区一个靠着自家女儿蒙荫的外戚,拿什么比?
“那……哥,咱们能挣银子吗?”朱慈烺激动的问。
“能,但四十万两,太难了。”
赵图摇头:“就算我是财神爷,前段时间刚帮你搞了十二万两,这才多久啊,又要四十万两?你当我是神啊?张小兄弟?”
他想了想,有点无奈:“话说,你靠本事抢,能抢来这四十万两吗?”
朱慈烺也是摇头。
因为这事的前提便错了。
他不能强抢!
不能抢,就意味着……这四十万两无望了?
“几万两咱们还可以商议,可四十万两,你便是教我砸骨头渣子卖了,也是凑不到的!”赵图直接开口。
“可之前你不是说,咱们可以做其他生意吗?”
“我那是忽悠你呢!”
赵图也是懒得掩饰了:“我就不想挣银子吗?可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挣银子啊?啊?我拢共身价,现在还不到五百两!”
朱慈烺自是听出这话多少带着一点气愤的,忙是开口:“老哥,你也别气,我搞来一个好东西,当然……不怎么值钱,也就是几百两,你拿着把玩就是。”
赵图撇头:“不稀罕。”
朱慈烺却是来了兴致:“老哥, 你可知这东西是什么
?”
他已是有了打算。
那自鸣钟坏了,不值钱了,他本身又对这位赵老哥有愧,理当赔一些东西。
赔什么?
人家能直接借出一万四千两银子,便说明人家未必真正在乎钱。
而除了钱之外,便是身份与面子了。
只能存在于天家的东西,岂不就代表着最好的颜面?
莫管东西好坏,只要这玩意是宫廷出来的,那就倍有面子啊!
“什么啊?”赵图懒得搭理。
“自鸣钟!”
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