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局面。
陛下开口了啊,凡是与宣城伯卫时春的奏疏,皆留在内阁,不要在上呈了。
“这……怎么回事啊?”阁臣陈演小心的问。
“是啊,现在……又该怎么办啊?”同是阁臣的范复粹茫然。
“没法子了,只能凉拌了。”
首辅周延儒也很是无奈。
是真的没办法!
他这边算计来算计去,包括那钱谦益和国丈周奎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然后呢?
仍旧是琢磨不透陛下的心思。
先前,这满朝文武若说谁最懂陛下,那必定是非他周延儒莫属。
无论是国丈周奎,还是内廷的一些内侍太监等,他都曾疏通过关系,故,可第一时间得知陛下的动向,继而想法子迎合圣上的意思。
现在呢?
搞不懂了!
周奎和诸多内侍那边,根本就猜不到陛下的意图!
这也就导致是他双手一摊,一脸茫然。
“这事,就先不要管了,莫管多大动静,都必须压下来!”
周延儒直接开口。
陛下不喜,那这事就不能再上呈。
“另外,最近啊,都小心着点,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他吩咐,也是忧心不已。
不知为何,突然间,他觉得这朝堂,好像有些陌生。
看不懂了!
包括那诸多关乎社稷的大事,也是不懂了。
如此,内阁这边在诡谲的气氛之中过去两个多时辰,有小太监赶来,陛下召见。
以周延儒为首的三位阁老整顿一番,快步走向养心殿。
在路上,三人又碰到了兵部尚书陈新甲和礼部左侍郎魏藻德。
一共五个人,来到养心大殿。
此间,大殿内。
崇祯皇帝望着一侧的太子朱慈烺,沉声道:“接下来,朕要与几位爱卿商议关乎大明社稷根本的大事,你要
仔细的听,尽量别出声,知道吗?”
朱慈烺忙是应下。
很快五位大员进入大殿,皆赐座,一些个伺候的太监也都离开。
大殿,安静下来。
崇祯皇帝单刀直入:“近来,朕思索许久,越想越是觉得这大明,不大安稳了啊!”
“北边呢,拢共多给了八十万万两银子,想来,此番问题不大了!”
“朕叫几位爱卿来呢,主要商议的是李自成、张献忠等三十多路贼人的问题!”
“贼人日渐势大,朝廷,要如何应对?”
一番言语后,以周延儒为首的几人都默然下去,多偷偷望向首辅周延儒。
周延儒默然。
如何应对纷纷起来的贼人呢?
若按照先前的方略,自然是先稳定北边,然后倾尽全力,将诸多贼人都给剿灭了。
但,有了孙传庭这事后,变不好说了。
不久前,孙传庭抵达开封,围困开封长达一年多的李自成见大事不妙,撤走了。
这个时候,按以前的方略便应该快速追击。
可陛下这边是怎么个态度呢?
持重增援,稳扎稳打!
简单来说便是,以前的方略是全力清剿,现在,陛下改变意思了,要稳着来。
于是,一番思索后,周延儒开口:“陛下,而今朝廷背腹受敌,且贼人势大,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贼人,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彻底剿灭,当徐徐图之!”
阁臣范复粹和陈演皆附议。
至于兵部尚书陈新甲却是微微犹豫,偷偷看了看,最终没有作声。
崇祯皇帝重重点头,旋即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若是稳扎稳打,便意味着要长久而战,户部这边的粮饷怕是跟不上啊!”
然后,周延儒等五人皆沉默下去。
这事……没法说啊!
事实上,朝廷先前之所以定下稳定北边,快速清剿内部的贼人,也是基于此的。
粮饷不够!
粮食、银子,供应不足!
那就只能速战速决!
可现在既然定下了慢慢打的方略,那这粮饷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朝廷,没钱啊!
怎么办?
“陛下,或可考虑长期的摊派!”最终,周延儒开口。
摊派!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要长期打,朝廷银子不足,唯一的法子便是摊派了。
除此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崇祯皇帝微微皱眉,没有多言。
安静片刻后,礼部左侍郎魏藻德开口:“陛下,臣以为…… 或可考虑矿税!”
周延儒几人当即睁大眼,扭头看去。
好你个魏藻德,可是真敢说啊!
那矿税,岂能是随意征收的?
可不带你这么坑的啊!
“矿税啊!”
崇祯皇帝深深吸了口气。
对于这矿税,他自是一清二楚,祸端可是太多了。
正常而言,这矿税乃是朝廷将各种矿的开采权放下去,允许民间开采,跟着在这中间收一些课税。
这本是理所当然了。
可经过许多年的发展后,这矿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