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赵图正琢磨着逃跑的事宜,却是被忠叔的到来打断。
“少爷,老爷明日即将启程北上了,请您过去。”
“啊?”
赵图喉咙涌动。
好家伙,真的来真的?
很快,他回到老爹的小院,简单询问过后,彻底无语了。
是真的!
这一日,老爹被擢升为兵部左侍郎,也就是仅次于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存在,以此身份北上督战。
“爹,您这是去送死啊!” 他有点傻眼。
“放屁!”
赵巽却是一改前几日颓废的形象,精神矍铄:“老子这是为君分忧,什么死不死的,目前至少宁远还是很安全的,锦州、松山、杏山、塔山也都还在,怎么就送死了?”
赵图一阵无语。
这四个重要城池固然还在,可用不多久……就不在了啊!
您这个时候跑过去,等到这四城被攻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死。
很显然……您必定是选择死的拿一个!
“多带点火油还有铁蒺藜吧。”赵图无奈提议。
那洪承畴为何会大败?
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后路被切断了!
那皇太极命人在松山和杏山之间挖了一条长长的壕沟,深八尺,宽一丈,马匹和人都难以通行。
而今去北边督战,诸多防守事宜自不用说,可在防守之外还是要考虑营救一下被困于松山、锦州的洪承畴和祖大寿的。
若是将这两个人都给抛弃了……大明这边也是没什么机会了。
简单建议与劝说后,赵图便回到自己的小院,左右没有困意,便坐在院落之中,暗自烦闷着。
摊上这样的一个老爹,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说不好听些,但凡自家老爹稍微贪生怕死一点,此刻早就跑去濠镜潇洒了,娶妻生子搞银子,不比现在担惊受怕的
日子舒坦?
可……既然摊上了,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很是无奈,琢磨许久后,终于有了困意,便准备回去休息。
然,就在此间,一道声音翻墙而入。
赵图望了过去,眼底泛起一抹冷色:“大半夜的翻墙,鬼鬼祟祟,小偷啊?”
那人却不言语,径直走到赵图跟前,深深鞠躬:“多次听闻先生大才,特深夜来访,万请恕罪!”
赵图烦闷不已。
自认识那牛良心之后,他这边就没怎么消停过。
前有那姓朱的,现在又有这个……
“你又是谁啊?”他没好气的问。
“姓卫,名时春”
“嗯?”
赵图一顿,当即打起精神。
宣城伯卫时春?
好家伙,这个伯爵竟是亲自赶来了?而且还是大半夜来的?
“原来是宣城伯卫世伯。”
他似笑非笑,摊手请落座:“卫世伯可是有事?”
卫时春也不隐瞒,单刀直入:“望请先生随我北征,攻取盛京!”
赵图:“……”
此一刻,他有一万句吗卖批是当讲却不能讲!
什么玩意啊!
北征?还要去打盛京?
卧……玛!
开玩笑吧?
北征啊,去打仗啊!
让他一个秀才跟着去打仗?
都疯了吧?
尤其是那姓朱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我好心好意告诉你破局之法,你反手就将我给卖了?还让我亲自去北边打仗?
去送死啊?
“不去!”
他直接拒绝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莫管是谁与你提起我,我都不可能去!”
卫时春仍旧弓着身子:“兵部左侍郎赵巽赵大人即将北上,也请赵先生与我北上,挽大明之将倾!”
翻译过来便是,你爹都马上要去了,你也去吧,就算为了你爹。
赵图深深吸了口
气,略感不妙:“可我若不去呢?”
卫时春言语铿锵:“请,先生随我而行!”
你可真会请啊!
赵图后靠着,忽然有些厌烦了,生死无恋。
看这宣城伯卫时春的意思,很明显,即便他这边一万个不想去,那……可能也由不得他了,怕不是绑也要将他给绑过去。
所谓的请,怎么请?
拿绳子请!
“牛良心,你大爷!”
赵图嘟囔着。
不用想,这肯定是又是那牛良心把他给出卖了啊,包括那姓朱的到访,估摸着也是那牛良心将他给卖了。
“成吧!”
他也是一阵无奈。
这所谓的请,是根本容不得你不同意啊!
便也只得答应下来。
想了想,他直接道:“你说要去打盛京,怎么去?怎么打?又带多少人?”
宣城伯卫时春垂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知道!”
赵图:“……”
不知道?
你可是打仗啊,以为是过家家呢? 动辄小命不保啊!
什么都不知道你去打仗?
“将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