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那自傲、自负的皇太极在得知此事后,将是何等的气急败坏!
怕不是要气炸了吧?
“那个……赵小子,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下毒的,是那煤块吗?”
想到此处, 卫时春眼冒亮光:“若烧煤可以投毒的话,不若……咱们将煤块运送到那盛京城外,点起大火,把那皇太极都给毒死算了!”
赵图:“……”
他无语斜瞥。
你真以为烧煤产生毒气那么简单啊?
在户外哎,便是真的出现了毒气,被大风一吹,也很快就散了。
除非这边产生毒气了,那城内的人疯狂跑动、运动才可能出现中毒症状,若不然……估摸着是屁事没有。
“哎,可惜消
息不通,若不然将这消息送回朝廷,必定能振奋士气!”
卫时春也倒着,双手抱头,美滋滋。
这一路走来,虽偶尔困苦一些,可总的来看,是真舒坦啊,跟游玩似的,最关键的是大快人心。
来时三千人,一人未损,却是将那盛京搅的一个鸡犬不宁。
单单是这“战力”,足可媲美数万人了。
“哎,我这都快土埋脖的人了,此生能有这一仗,死而无憾了。”
“怎么说呢,以前没发现,赵巽那老儿……咳咳,那赵大人啊,老夫最是钦佩了,他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真是……好的,很好!”
“哦,对了,赵小子,此番之后,定是大功一件,你准备怎么着?要不来咱们五军都督府吧!”
“以你才华,莫说其他,老夫这个都督佥事给你,二品大员,可以了吧?”
“而今咱大明正值内外交困,需要你这等大才啊!”
卫时春似是喝了些酒,话也多了起来,说了许多。
赵图则一直眯着眼,未曾言语一声。
他望着天空,那南边的天,在大雨之后,多了几分光亮,星光点点。
老爹那边应该一切安好吧?
也是此间,宁远城。
在经过一番整顿之后,吴三桂曾两次带领大军向北而行,只为尽量保住杏山。
然,因为那女真大军实在是太多了,兵力上天差地别,故,他也是不敢太过冒进,打一打,便后撤。
如此两次,非但没有缓解杏山的压力,反而刺激了女真不断将大部兵力运送至杏山一带,大有一战破杏山的意味。
北边,越发的危险了。
“洪承畴洪大人来信两次,请求朝廷驰援。”
“可而今朝廷哪里还有精力支援北边呢,内外交困,分身乏力啊!”
“这不出意外的话……洪大人和祖大寿……”
吴三桂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围城打援啊!
那松山和锦州城内倒是还有一些粮食,却也无法支撑太久,而一旦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结局,大概也就只有两个了。
要么死,要么……投降!
“陛下那边又调拨了十万两银子过来!”
吴三桂抬头:“赵大人,您觉得,咱们这边……还能建功吗?”
赵巽也是一脸的深沉,压力山大。
不了解不知道,这一了解之后,他才知道北边的局势是多么的危险。
松山、锦州二城被围困,无法支撑太久。
他自是愿意相信洪承畴和祖大寿愿意誓死守城,可若守不住呢?
那诸多火器、弹药等等,可就成了那女真的了。
如此,此消彼长,女真便会越来越强。
这是大势,单单依靠他们这边万余人的力量,很难扭转。
也就是说,可能用不多久,北边是锦州、松山便要丢掉,再向南的杏山、塔山,估摸着也危险了。
再向南,可就是宁远了,这大明北边的最后一城。
面对十余万的女真大军,可又挡得住否?
“吾不怎么了解兵法!”
他想了想道:“吴总兵,你觉得咱们可否继续驰杏山、塔山呢?”
吴三桂眼神明灭,低声道:“我们试着驰援了,可惜没用啊,朝廷兵力不多了,别教将士们白白死去了。”
厅堂间,一阵寂静。
驰援没用,那也就意味着……洪承畴和祖大寿……被放弃了!
赵巽既然,不禁望向北方。
在北边四五百里外,那里有着一只大明的骑兵,孤军深入,奇袭盛京。
而在那大军之中,有着他的儿子。
这宁远以北都如此危险了,那更北边的盛京城附近,是不是更加危险呢?
图儿……他能活下来吗?
还是已经……捐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