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东宫。
朱慈烺心情大好,好像不管看到什么躲能笑出来似的。
于是,他这略微异常的反应便被公主朱媺娖发现了。
“怎么了,弟?”她问。
“自然是开心啊!”
朱慈烺理所当然道:“北边那么危险的局势,都稳定安全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朱媺娖想了想:“不对劲,你很不对劲,来说说北边吧,到底是怎么稳定下来的。”
朱慈烺直挑眉:“宣城伯卫时春啊,奇袭盛京,迫使那皇太极不得不撤离三万大军,这事不都知道吗?”
朱媺娖翻白眼:“我说的不是这个事,你知道的。”
朱慈烺当即嘿嘿一笑,手舞足蹈,却只是干笑着不说。
他虽是年少,可通过自家姐姐近来的反应来看,嗯,她才是真正不大对劲那个。
貌似关心北边情况,可实际,好像无时无刻都想打探那赵图的动向。
这对劲?
这是当朝公主应有的心思?
怕不是小女儿家的心态吧?
“不说便不说,不想理你!”
朱媺娖有些不悦似的,转身便要走,却是被朱慈烺给拉住了。
“成成成,说成了吧?但这事不可轻易外传,你知道的姐。”
朱慈烺将朱媺娖拉到宫殿之中,开始讲解起来。
朱媺娖是越听越是惊奇。
好家伙!
好家伙啊!
那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拖拉着三千骑兵,竟敢在那盛京城皇太极眼皮子底下四处晃荡?最主要的是……那皇太极竟无可奈何?还毒死了六千匹吗?还大摇大摆的跑了回来?
“姐,刺激不?”朱慈烺挤眉弄眼。
“刺激倒是刺激,可也太危险了,这里面万一有个失误的话,可不就葬送小命了?”
“是啊,这一路可不就是送命去的?您还没反应过来?”
朱慈烺收起笑脸:“三千骑兵,最大的目的便是迫使皇太极撤回大军,真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只能拿命去拼啊。”
朱媺娖嘴唇泛起一抹白色。
也就是说,朝廷一开始的打算便是想着利用这三千人的性命,换取北边的一片安宁?
“松锦败了,大明北边几乎彻底败了,那皇太极打来京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仗,太重要。”
朱慈烺有些感慨似的,又莞尔一笑。
回想起来,这局势越是危险,便显得这三千骑兵的重要性啊!
最主要的是,都活着回来了,
一人未损!
招招皆危险,步步皆大胆。
“那软骨头……这般厉害吗?”朱媺娖喃喃。
“不是很厉害啊!”
朱慈烺淡淡道:“百五十年内,文人中有如此功勋者,目前只有两个,威宁伯王越,新建伯王守仁阳明先生,至于再向前,前几十年还有一个王骥老爷子。”
朱媺娖微微呆愣。
偌大大明两百余年中,因武功而封爵者一共就这么三个人,到得当下,竟又要多出一个?
“哦,还有一件事,姐,以后赵老哥便是东宫伴读了!”
他嘿嘿笑着:“以后呢,你若是想见他,可以来东宫。”
朱媺娖当即啐了一口:“我见他作甚,他一个软骨头……”
言语之间,俏脸却是多了几分红晕。
她自知有些丑态,也不敢多作逗留,快速离开了。
朱慈烺站在原地,眉目古怪,感觉……怎么说呢?
自家姐姐好像看上那赵老哥了啊。
这日后,若是当真有那么一丝可能,那赵老哥便可能成为驸马了,他的姐夫。
而驸马,是不可以当朝为官的,至少不能是文官!
这便与那赵图本身儒家子弟的身份不符啊。
“嗨,我想这么做作甚啊!她成婚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朱慈烺甩去脑中古怪的想法,由开始期待起来。
用不两日,那赵老哥就要出现在东宫了啊!
也是此间,京城一个无名小院跟前,几位匠人一番忙碌之后,终于给小院起了名字——义社。
牌匾左右,分列两行字。
其右侧,是为:天下兴亡。
其左侧,则为:匹夫有责。
简单两句话却是道出了义社的主旨,一如先东林党领袖顾宪成为东林书院所撰写的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楹联本是极好的,却也不知道到后来怎地就成了拉帮结派的工具了。
“今日,我义社算是正式成立了!”
“我之义社,为天下百姓,为苍生黎民,为大明!”
“我之义社,当竭尽全力,匡扶社稷!”
“下面,我来宣布义社名单。”
“其一,小公子,不知姓甚名谁,但,此人已然回到京城,什么是回到京城呢?在这里,不妨透露一件事给大家。”
“这事,先前还只能意会,现在我可以直接告知大家,此番北方之所以能稳定,小公子功劳不浅!”
“具体事宜,
待得再行了解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