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銮殿上。
楚渊靠着龙椅的靠背,睡眼惺忪地面对群臣。
昨晚睡的不好,楚渊时不时就要打上一个哈欠。
这几天他才知道,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天还不亮,四五点钟就要起来上早朝,这对后世人的楚渊来说,可太难了。
“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啦。”
“这……昏君呐,昏君!”
“妖后把持朝纲,皇帝又如此昏庸无能。”
“可怜我大楚,不过兴盛百年……哎!”
荆楚一帮大臣,各个嘴上忧国忧民,装的像是一片赤胆忠心。
楚渊老神在在的,没事人一般,心里直接将荆楚大臣们当成了空气。
这帮人要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楚渊可没空听他们耍嘴皮子。
“臣,刘樊,有本要奏!”
“准!”
“陛下,安平郡主一案,臣已查明。”
“嗯。”
楚渊淡淡答应一声,示意刘樊继续说。
“真相恰如郡主所言,当日在乾清宫,侍卫贪婪郡主的美色,遂见色起意,将郡主劫持至养心殿,行不轨之举。”
“那罪徒侍卫,微臣已经将他明正典刑,凌迟处死。”
“至于安平郡主,她虽是受害者,但毕竟失了贞洁,臣以为,郡主再为皇后,有损陛下和
大楚的颜面!”
“陛下不如将安平郡主改封为贵妃,如此,既能体现陛下的虚怀若谷,又能成全郡主对陛下的一片赤城。”
“陛下与郡主,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如此厚颜无耻的给楚渊戴帽子,偏偏这种屁话,从刘樊的嘴里放出来,倒是有那么几分清新脱俗。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刘樊,不愧是荆楚大臣中的肱股之臣。
刘樊刚刚说完,珠帘背后,陈婉君盈盈一叹:
“乾清宫中有坏人,致使安平受罪,皇帝,你也有不察之责。”
“可怜安平那孩子,对你的一片赤城之心呐,最后只落了个贵妃……”
“就按刘樊的意思办吧……陛下,你觉得呢?”
楚渊心里冷笑连连。
这老妖后和刘樊,早就私下勾兑商量好了,还有必要装模作样问老子?
“刘大人,你的说辞,朕不敢苟同。朕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要请教刘大人。”
“臣不敢!陛下请说,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没什么……”
楚渊忽然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朕听闻,刘大人家中有十几房美妾,各个都长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
“刘大人,何不把你的妻妾都献给朕,要朕好好的宠幸一番?”
“如此就
能体现刘大人你的虚怀若谷,岂不美哉啊!”
“这……这……”
刘樊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渊如此逼问,将刘樊生生地给急出一头冷汗来。
陈家那帮外戚各个都在憋笑,憋得无比辛苦。
就连珠帘背后的太后,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说啊,刘大人,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朕虚怀若谷,就是好事,怎么轮到你,就不行了呢?”
“难道,刘大人你只是嘴上说说,仅此而已吗!”
“刘樊,如此戏弄于朕,你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朕诛了你的九族吗!”
“来人,将这个心口不一的乱臣贼子,给朕拖出去斩了!”
楚渊拍案而起,龙颜震怒。
刘樊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磕头连连:“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明鉴啊!陛下!”
“刘大人一时失言,想必是受了谁的挑唆。”
吴国公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刘樊说话。
“依老臣看,安平郡主那个荡妇,如何能有资格再入后宫?你说对吧,刘大人?”
刘樊吓得牙关都在打颤,赶紧顺着刘楷给他的台阶,麻溜地上去了。
楚渊要砍他刘樊的脑袋,太后可不会帮着荆楚一脉说话。
陈家人只会高高兴兴地在一边,看荆楚大臣的笑话。
太后靠不住,刘樊只能靠刘楷。
好不容易有人帮他说话,这根救命稻草,立刻被刘樊死死攥在了手里。
“对对对,吴国公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臣也是这么想的!”
“刘大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就饶他一回,可好?”
吴国公投桃报李,上前帮着刘樊,在楚渊面前说情。
“哼!看在吴国公的面子上,朕就饶你一次……”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刘樊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楚渊一声令下,很快,刘樊就被冲进来的侍卫给拖了出去。
“陛下圣明,臣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呐!”
刘樊的声音还在外面回荡。
荆楚一脉的大臣,脸色却都纷纷变了。
刚才太后要是出手阻止,刘樊肯定不会被没有实权的皇帝给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