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成功之后,会做什么?”
叶华不由喃喃提起这个问题,接着心中便是浮现出了许多对策,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曾经纵观历史,自认为可以在其中找到许多的解决方法。
然而,随着时间飞快流失,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忽然之间露出了一丝苦笑。
“妈蛋的!鉴于大秦国目前的情况,也只有嬴政的这种严苛的管理方式,才可以保证不会被胡族乘虚而入。”
“我也一直以为,嬴政有时候所做的一些事情,简直是不可让人理解,简直是糊涂透顶。可是从长远大计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选择,竟然都是如此完美!”
“没有想到,众人印象之中的暴君,原来是一个甘愿背负骂名,也要维系天下之人。这td……”
意外之下,叶华不由爆出了粗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在历史之上,伟明与骂名相存的人,所做的一切,并非是天生暴戾,更非是昏庸无度,更多的是,别无选择。
是啊!
长城之外,胡族部落,虎视眈眈。
匈奴大军,虽然已经被暂时驱赶,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如同巨龙般的长城,有时候尚且不能完全抵挡
住他们的身影,可见,这些胡族已经成为心腹之患。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给大秦国百姓所谓的安宁,又怎么能够抵挡这如狼似虎的胡族?
治国平天下,其实是平天下在前,若是天下未定,又如何治国?
叶华心头无比的震撼,这一刻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就连之前对嬴政的认识,在这一刻也猛然动摇。
他并非是像那些凡凡之辈那样,认为嬴政真的是一个暴君,总觉得这人毁誉参半,很是复杂。
后人之中,从未经历过嬴政所经之事之人,牙齿清奇,便有一种指点江山之势,将嬴政批判的体无完肤。
他们又如何得知,此时的嬴政,真的已经是别无选择,只能用别人看似时分暴力的手段,来维持整个大秦国。
“嬴政的复杂程度,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可笑的是,在我所来的那个世界,有人三言两语,便想要评判这人的一生。”
“却有很少人知道,一个人的复杂程度,绝不是黑与白,更不是多一个灰色,便可以完全概括。”
“嬴政所做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是别无选择,也可以说是正确的。但是,我咋总感觉有什
么地方不对劲?”
叶华眉头紧锁,这一刻心头震颤。
一个千古王者,一个义军首领,此刻相对而立,并无武力交锋,只是用话术对决,而嬴政,只是三言两语,便是让吴广败得毫无退路。
“我懂了,你如今是别无选择。但是有一天,如果你有选择,你会怎么做?”
吴广深吸一口气,脸色十分的凝重,眼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嬴政冷冷一笑:“你是一个将死之人,为何如此关心?”
“虽然,为天下苍生,只是我们夺取天下的一个理由而已。但是,做戏自然要做得足一些,这样或许可以有些安慰。”吴广苦笑一声,语气之中满是自嘲。
嬴政一愣,瞳孔一阵的收缩,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义军首领。
从大泽乡起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传遍天下之时,嬴政便已经认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所谓的为了天下,根本就是他们夺取天下的理由而已。
可是眼前这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为何要回答你?”
“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如今我已经败在你的手中,即将被你取下人头,一个
将死之人想要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这应该并非是一个奢求。”吴广眼眸之中,精光闪动,紧紧盯着对方,大声的便是说道。
“好!那我便告诉你,天下未定,如今这天下需要一个像我一样看似心狠手辣之人,这个人便是我的儿子胡亥。”
“而一旦天下平定,便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怀有仁慈之心之人,来掌控天下。到了那个时候,他比我更加精通,如何让百姓过上平静生活。”
嬴政毫无隐瞒,低声便是说道。
“公子扶苏?”吴广一愣,瞬间大吃一惊。
咸阳宫中,就只有一张龙椅,又如何让两人去做?
“你……你要让两位公子相争,骨肉相残?”吴广深深吸了一口气,赫然瞪大眼睛,这一刻简直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已经有些相信,嬴政的雄韬大略,的确是心怀天下。
可是,眼前嬴政的残忍,却又不得不让他怀疑,嬴政真的是之前自己所认为的那种暴君。
一时之间,他眼眸之中光芒闪中,内心之中顿时一阵的摇摆。
“你想说,我是一个残忍之人?一个当父亲的,有怎么可能想要让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我虽然看似严厉,其
实,又何尝不是一个父亲?”
嬴政叹息一声,脸上忽然之间掠过了一丝痛苦之色,接着这颜色便是为他完美掩饰。
“可是为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