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时,枪的杀伤力明显比前两日强了不少,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纹身一亮,枪的杀伤力就会变强?
可纹身为什么要亮?
抓住江洋大盗亮了一次,砍了敌军的头又亮一次,而这两个人对于她来说就是反派角色,是罪犯。
难道只要她抓住了罪犯,纹身就会亮?
那跟前世的职业有何不同!
赵云舒无奈地关上窗,本来还想摆烂,可纹身不允许,她倒想看看这枪的威力能强到哪个地步!
午夜时分,突然狂风呼啸,外面频繁“砰砰”作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赵云舒从梦中醒来,不安地看向窗户,如此大的风,不知家里有没有事,茅草屋本就破败不堪,希望它能经受得住。
等她再次醒来,狂风暴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空气潮湿清新,连街道两边的树都新了不少。
偶尔看到有树枝被吹断横在街上,捕头带着衙役正在处理。
赵云舒走在集市上,东看看西看看,想着给家里人买点吃食回去,身上还剩下十两银子左右,够用。
等赏金到手,又是一大笔进账。
看到一家杂货铺,赵云舒想了想,走了进去。
其实家中最缺就是粮种和蔬菜种子,田地里除了稻谷和玉米小麦农作物,她就没看见地里有蔬菜的影子。
这个季节适合种白菜、黄瓜、丝瓜、葱姜蒜和各种扁豆类。
在看到铺子里恰好有这些,她便每样买了三两,回去种在地里,到夏季胃口不佳时,正好做爽口小菜。
走出杂货铺,无意看见斜对面的商铺正在一进一出的搬东西,门口有个边喝水边指挥的络腮胡大叔,便知道他是几个做工的头儿。
赵云舒揉了揉脸颊,笑着走了过去。
“这位大叔,你们是在修缮屋子?”
络腮胡放下水碗,好奇看着赵云舒,“怎么,你也想修缮一下?”
“不是修缮,是想新起一座青砖院子,就是不知这个价格……”
“起院子?”络腮胡一听,来了兴趣,“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只是如今的价格可不便宜,你真的要起房子?”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云舒,见她穿着最普通的粗棉料,眼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屑。
赵云舒不由对他顺眼了些,“一进院和二进院需要多少银子?”
“一进的话八十两,二进差不多一百五十两。”
心里已有数,赵云舒便不再纠缠,临走前客套了一下,“多谢大叔告知,我先与家里人商量商量,若要起屋子,或许可以找你谈谈。”
络腮胡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恼,大方一笑,“那成,我一直在河镇揽活儿,口碑很好,进程也很快,希望我们今后能合作。”
“自然自然。”
互相寒暄一番后,赵云舒离开了集市,没想到起个院子都这么贵,她有些犹豫了。
澜丰县接近边关,如今云圣国丢了一座又一座城池,如果还不主动降和,澜丰县到最后也保不住。
到时候敌军攻进来,所有人肯定都会逃离这个地方,新起的院子不也便宜了别人?
可降和谈何容易,当今圣上贪心不足,却是个空架子,光知道下圣旨打打杀杀,却从不考虑本国劣势,苦的都是百姓。
下午与魏大人相见时,先探探口风再做打算。
又在集市逛了一圈,除了一些河镇特产,赵云舒又给孩子们买了一套衣裳,当然,裴诺也有份。
好像自从有了孩子,她看见衣裳就想买,或许这就是无形的爱吧。
很快到了与魏延舟约定的申时,赵云舒面前放着糕点坐在大堂等待,一柱香的时辰,便见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魏延舟在堂内巡视了一圈,朝她这个角落走来。
赵云舒放下茶杯,咧开嘴快速迎了上去,“大人果然守约,快坐下聊。”
魏延舟坐到她左侧,声音清洌,“我名延舟,在外面你可以叫我魏兄或延舟兄。”
赵云舒给魏延舟倒了杯茶水,亲自递到他手中,“那草民冒犯了,延舟兄。”
“草民听着别扭,以‘我’自称就好。”
赵云舒笑容更深了:“好的。”
草民草民,是挺不顺嘴的。
虽然她不想刻意讨好,可大丈夫能屈能伸,情势所逼,要懂得变通。
又将糕点推到魏延舟面前,“这是我逛街时买的糕点,延舟兄拿回去尝尝。”
接二连三的殷勤劲儿直往自己脸上扑,魏延舟失笑两声,喝了口茶水后,才从怀里拿出足有两本书厚的银票。
凑近赵云舒小声道:“我知道你用钱的地方多,便自作主张把黄金换成了一万两银票,每张银票五十两一百两不等,你数一下。”
两人坐的位置极隐蔽,光线也很灰暗,赵云舒特意选了这个位置,就是不想引人注意。
再加上这个时间客栈根本没有什么人,两人也就放心大胆地在这里谈事了。
赵云舒接过厚厚一摞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塞进怀里拍了两下鼓囊囊的胸脯,“延舟兄人品草民信得过,只是那昌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