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不再适合生育,周老爷意图明显,钱满粮必须尽快将事情办好。
钱满粮在自己的壁柜里翻出本册子,上面记了一些备忘的事情。
钱满粮认认真真一页页翻看,翻到第五页的时候,乔大柱的名字让钱满粮停了下来。思索片刻,手指在乔大柱的名字上敲了几下,像下定了决心,迅速合上册子放进壁柜,匆匆出门下山庄而去。
为了方便钱满粮上下山庄方便,周老爷为钱满粮配了一匹矮马,这矮马虽没有正常的马匹跑的快,但比起骡子或驴来,脚力却是不错的。
钱满粮骑了矮马,下了山庄直奔乔家村去。
乔家村,和周家村相邻,人口却比周家村少的多的多,周家村大户村,上千户人家,乔家村只有百十户。
乔家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河,按理说生态环境非常好,适合耕种。偏偏乔家村风气不好,多半后生好吃懒做,赌博成瘾。因此,经常有男人在赌桌上输精光欠赌债了,就拿自家的婆娘或女娃子抵债。
半年前,钱满粮路过乔家村,见几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堵在乔大柱的家门口,大声嚷嚷:“乔大柱,把你的婆娘交出来。”
乔大柱哭丧着脸,哀求几个大汉:“各位爷,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还上赌资。”
“前几天你就说宽限几日,今天我们来,你还是没钱,哪怕再宽限,你还是拿不出钱。痛快的,让你婆娘出来,跟我们走。”大汉不依。
“爷,我家婆娘这几日病着呐,等她病好了,我亲自送到刁爷府上,行不行?”乔大柱哈着腰,哭丧着脸,就差给几个大汉跪下来了。
“姓乔的,我们可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刁爷的账,没人赖的了。”大汉们瞪着凶眼,警告乔大柱。
“不敢,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赖刁爷的账。再宽限我三天,三天后,如果我再还不上钱,我亲自送婆娘去刁爷的府上。”乔大柱不停地对着几个大汉作揖告饶。
“乔大柱,最后宽限你三天,你好自为之。”大汉们嚣张跋扈地散去。
不一会,乔大柱的婆娘从内屋出来,抹着眼泪,哭道:“这如何是好?让你莫沾赌,你不听,三日后,你从哪筹银子?”
乔大柱接不上话,抱头蹲在地上。
钱满粮出于好奇心,上前问道:“你欠他们多少赌债?”
见有人问话,乔大柱抬起头,一眼认出钱满粮是周家山庄的管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扑通”跪了下来,扯住钱满粮的长衫摆,哀求道:“钱管家,救救我罢……”
“你先起来。”钱满粮去拉乔大柱。
乔大柱哪能轻易放了眼前的救命机会,哭求道:“钱管家,您要不救我,我就要家破人亡了。”
乔大柱的婆娘也掩了面在一边哀哀哭泣,钱满粮心下一软,应允道:“行,你起来说话。”
见钱管家答应了,乔大柱一骨碌爬了起来,忙将钱满粮迎进屋里上坐,并催了婆娘泡了稀薄的茶水送到钱满粮的手上。
钱满粮坐了下来,将手里的茶水放在桌上,问乔大柱:“你欠下多少赌债?”
“六十二两银子。”乔大柱心虚,声音低了下来,苦着脸垂手站在钱满粮面前。
钱满粮沉思片刻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总得有个抵押物吧?”
“抵押?……除了这破房一间,就剩下我和我的婆娘了。”乔大柱不务正业,早已赌的家徒四壁,哪来什么抵押物。
钱满粮环顾乔大柱家徒四壁的家。
乔家婆娘在一旁抹泪,这女子,长的倒也周正,丰乳肥臀,确实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钱满粮心下有了主意,转向乔家婆娘问道:“你可愿上周家山庄做活?”
见钱管家这一问,乔家夫妇俩异口同声地连连点头应道:“愿意,愿意……”
“这样,你们与我签一份契约,我给你们七十两银子,乔家娘子随我去周家山庄做活五年,如何?”钱满粮问道。
“可行,可行。”乔家夫妻连连应允。
钱满粮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纸墨,写好契约书,乔家夫妇双双按上手印画了押。
钱满粮收了契约书,拿了张七十两的银票给乔大柱,并道:“乔娘子暂住在家,等我通知,到时我来领人。”
“好,谢谢钱管家。”原本愁云惨雾的乔家夫妇,此刻喜出望外。方圆百里都知道,能上周家山庄当差,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你莫要再赌了,好生过日子,等我的信。”钱满粮规劝乔大柱。
“不赌不赌,再也不赌了。”乔大柱信誓旦旦。
为乔大柱还赌债到今时,已经过去半年时间,钱满粮今天要去乔大柱家履行契约领人。
一顿饭的时间,钱满粮就进了乔家村,径直去到乔大柱家。
乔大柱家家门大开,屋内静悄悄。钱满粮将矮马拴在乔大柱家院里的椿树上,往屋内喊道:“乔大柱在家吗?”
不一会,乔家婆娘小跑了出来,一见是钱管家,便哭了出声,哀哀道:“钱管家,您今儿个带我回周家山庄吧,不论做什么活,我都跟您去。”
“乔家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只半年不见,原本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