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山庄的产业,遍及全国各地,武县与焦县相邻,从周家山庄到武县,有八十余里地。
一大早,周老爷骑了他那匹黑风追月爱驹,带了管家钱满粮和七个护卫,一行九人骑队,快马加鞭往武县的周家茶场急奔而去。
周老爷虽已五旬开外,但马上的身姿却依然矫健。
辰时中,一行人到达武县县城,周老爷授意钱满粮,入住迎宾楼。
迎宾楼的小厮将众人的马匹牵去后院照料。
钱满粮要了四间相连的上房,叫了早饭送到房里。用过餐后,周老爷将钱满粮叫进房。
“不服老不行了,骑这会功夫的马,腰腿就酸胀了。”周老爷活动活动腰骨,感叹道。
“老爷,您骑了两个时辰的马,腰腿酸胀是正常的,满粮给您捏捏腰腿吧。”钱满粮扶周老爷上床,伸手给周老爷按揉腰背。
“满粮,你休息半个时辰后,带几个人一起去,上茶场摸摸情况。”周老爷趴在床上,享受钱满粮手指按压带来的舒适感。
“是,老爷。”
“茶庄的曹管事,就住在茶场外的韵楼,你去找他,将他带来见我。”周老爷吩咐。
“是,老爷……”钱满粮将周老爷的话一一记下,手上也没停歇地给周老爷按揉腰背。
周老爷奔波了两个时辰,实在也困累了,在钱满粮的按揉下,沉沉睡去。
钱满粮轻轻退出周老爷的房间,来到阿力和护卫们住的房间。唤了阿力和另两位护卫,剩下的四名护卫,留在客店里确保周老爷的安全。
各司其职,钱满粮带了阿力和两名护卫,到客栈后院牵了马,往五里外的周家茶场而去。
到的周家茶场外,四人拴好马匹,佯装贩茶商,往周家茶场内行去。
刚进到周家茶场院内,便被侧方冲出来的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子拦住,其中一个领头的瞪着一双对眼叫道:“什么人?乱闯茶场。”
“请问小哥,周家茶场的曹爷在吗?”钱满粮满脸堆笑地问。
领头的上下打量一眼钱满粮,伸了食指掏着鼻孔道:“之前是周家茶场,以后就不是了,更别说什么曹爷,那老东西已经滚蛋了。”
“哦?这是什么情况,小哥可否告知一二。”钱满粮打探。
“你问这么多做甚?问你们话呢,来茶场做甚?”领头的将掏了鼻孔的食指,又去抠牙缝,恶心的阿力一阵反胃,恨不得一刀上去,结果了其的性命。
“小哥,我们是贩茶的茶商,是来周家茶场谈生意的。”钱满粮演的真实,语气诚恳。
“哦……你们是来买茶叶的?”
“当然,我们可都是周家茶场的老客,与周家茶场合作好几年了,每年要在周家茶场进好几十万的货……”钱满粮挑了挑眉道。
“哎呀,是大客呀……来来来……里面请……”领头的混混一听几十万的货,对眼里冒出金光来,忙换上一副笑脸,请钱满粮一行人进茶场内院。
周家茶场设有内院,专门用于接待。
钱满粮每年都会来四次,来茶场对账收账。
钱满粮轻车熟路地随在几个小混混后进了茶场内院的接待厅。
领头混混人刚进内院门,就冲厅里嚷嚷道:“江爷,大买卖来了……”
一行人到的厅里,只见上首位坐着一黑脸无须的男子,蛇眼鹰鼻,极薄的双唇,紧闭着就像一条缝。
“什么大买卖?”叫江爷的扫了一眼众人,阴恻恻地问。
“江爷,这几个人是周家茶场的老客,每年都会在周家茶场进几十万的货……”领头混混踊跃地向江爷介绍钱满粮一行。
“哦……看座。”江爷示意钱满粮一行四人入座。
“谢江爷。”钱满粮坐下,阿力与护卫习惯性地要站在钱满粮的身后,被钱满粮抢先招呼道:“来来来,我们都坐……”
阿力与护卫会意,挨着钱满粮一侧坐了下来。
“江爷,我看您面生的紧,以前我们没见过吧?”钱满粮笑问。
“自然,我刚接手这个茶场。”江爷回道。
“江爷接手周家茶场了?那之前的曹爷呢?”钱满粮假装惊讶。
“呵……哪来什么曹爷,那只不过是替周家跑腿的下人。”江爷讥讽道。
“那江爷今后就是这周家茶场的正主了么?”钱满粮继续试探。
“嗯……虽非正主,但绝对比那姓曹的强百倍。”
“这么说,这茶场,还有正主?”钱满粮趁热打铁追问。
“正不正主与你不相干,谈买卖,你与我谈便是。”江爷被钱满粮问的不耐烦。
“不不不……我们所谈的是几十万的大买卖,江爷如非正主,这买卖没法谈。”钱满粮抛出诱饵。
“你之前与周家茶场谈生意,都找周老爷谈的么?”江爷皱起眉,回呛钱满粮道。
“不,我是同曹爷谈的。”钱满粮故意刺激江爷。
见钱满粮如此轻看自己,气的江爷“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双眼怒瞪着钱满粮喝道:“既然你能与那姓曹的谈,怎得就不能与江爷我谈?”
“呵呵……江爷息怒,想我刚来这周家茶场贩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