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
“你这个手相很好啊,这次生病是你命里的一道坎,但祸福相倚,”
男人手指划过女人的手心,“你看这道生命线的波动现在来到谷底的位置,以后的日子是不停上升的,而且还多出了一道爱情线的分支,这预示着你的爱情要来了!”
中年女人被糊弄的一愣一愣,欣喜地说:“哟真的吗,我家那口子死了好多年了,现在女儿上大学了,我也准备找个老伴一块搭伙过个日子呢。”
“这不巧了嘛,我老婆也死了很多年!难不成…这是上天给我们降下的缘分?”男人一下子红了眼眶,“没想到我到了这个年纪还有幸得到老天爷的垂怜。”
病房外,王样隔着门框玻默默看着,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就是宁叶的养父宁远。很难说男人的年纪,他老的眉毛都有些灰白了,却有鸡窝一样乱糟糟的茂密发量,并不佝偻着腰背,也感觉不到这个年纪该冒头的腐旧气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人味。
“你怎么看?”王样问身边的女人。
“什么怎么看,一个中年老流氓,不过五官挺不错。”女人把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个泡泡,一脸不悦,“你说的要紧事就是这个?”
“正经一点,我是说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有没有什么疑点。”王样有些无奈。
“大哥我上午刚在公安局陪着你的同事里盯着他儿子看了半天,下午相亲老娘刚相到一半就被你叫来,结果你要我为一件事义务劳动两次?”女人瞪眼,“我告诉你对方可是个公务员,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我老爹费劲心思才帮我钓到这个金龟婿,他眼睛都要长在我身上了,可你一个电话就给我叫来,还是为重复的事情!”
“怎么着我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吗?”女人恶狠狠地问。
王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他不知道谢晨曦早上去了局里,他只知道昨晚谢晨曦回了老家,想着她或许能来帮自己个忙,而他会回请一顿晚餐作为答谢。
他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直到现在他们一个从警校毕业一个在渝州师范读研,可这么多年了,女人面对他时还是会不依不饶。
“看吧,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不想我嫁出去,我妈明年抱不上孙女都怪你!”谢晨曦开始抱怨。
王样懒得搭理她,他已经习惯了谢晨曦的说话方式,她胡搅蛮缠的时候,越是回应她就越来劲,你大可以不理她,她也不会真的生气。
“你是宁叶的监护人宁远对吗,宁叶与昨夜发生的一场命案有关,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
他推开房门打断了病房内那对老男女的调情,委实说这这个行为不太礼貌,从刚才的氛围来看,宁远几乎就要得手了。
宁远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滞,看到王样后眉毛一拧,连脸上深深的沟壑都挤出不满,他正想开口爆两句国粹,听到王样的话却又一愣。
“我是,那小子怎么了?”宁远很震惊,“警官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昨夜苏医生死在位于金安豪庭小区的家里,没错,就是你今天手术的主刀大夫,一路上的监控都排到了你儿子,他在行凶过后回了家,在你的厕所里有大量清洗血液的痕迹,宁叶在做完这一切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学了。”
“苏医生家楼下的监控还拍到了你儿子的脸。”王样将手机递给宁远,里面有一段视频。
“这…这怎么可能…”宁远再三确认后,说不出任何能替宁叶辩解的话来。
视频拍全了宁叶整张脸,他站在电梯间里,等着电梯缓缓上行,悠闲地就像是离开自己家。身上穿着烂布条一样的校服,和满身的鲜血,又像个年轻的屠户。他高昂着头,丝毫没有避开监控的意思,毫不遮掩。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宁叶突然转头,鲜血从额头滑落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他咧着嘴朝摄像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宁远愣愣地看着电梯门缓缓闭合,宁叶抬脚走了进去,嘴唇翕动,似乎还哼着什么歌。
视频到这里结束,王样拿回手机,“这个视频没有合成或者恶意剪辑的痕迹,我们是上午八点就在保安室里截取出了这段视频,这么短的时间里如果能造假出这样的效果,那好莱坞的特效师都可以下岗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刷抖音的,里面那些年轻小姑娘用的特效都假的不行,这视频真到不能再真了。”
宁远吞了吞口水,“但警官我还是没法相信这件事就是我儿子做的,他只是…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讲,只是有点闷骚,我儿子他不可能这么变态,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我这个手术一共也两万不到,我们家就是再穷也不至于到为了这些钱去抢劫啊,我和那小子的感情不深的,就算我死在手术台上他也不至于去要苏医生的命啊,而且我这不是还他妈没做手术嘛!”宁远哭丧着脸。
“那有没有恶意收费这些问题,宁叶和苏医生有没有什么矛盾?”王样试探着问。
“胆结石手术是家医院都可以做,加上术后恢复一共才两万不到,医保能报销一半,术后我闹一闹挑挑刺说不定还能退一半,根本犯不着去抢劫啊,挑熟人下手也就算了,还是给老子开刀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