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叶最近两个月有什么异常吗？”王样看着面前的女孩。
毫无疑问她拥有校花级别的长相，甚至不输影视剧里以美貌闻名的女明星，如果等她长到二十五岁必定会成为男性杀手，老少通吃。倒不是说这个女孩长得就和古希腊雕塑一般完美无瑕，只是她的五官长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协调，拥有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的奇妙亲和力。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放出来？”沈夏不回答，抿着嘴冷冷地问。
“这取决于他自己，除非他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太可能，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我只是在进行收尾工作，你如果真的抱有希望或者相信他，那么最好配合我的工作，这也是你唯一能帮到他的地方。”王样表现的很淡定。
“宁叶不可能杀人，他的生活三点一线，家，学校，网吧，除了这三个地方他哪里都不会去。”沈夏想了想，“最近还多了一个医院，他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学会去医院送饭，他爸爸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王样笑着反问。
“我每天都会发信息给他，他会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骗你？他回家的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万一他去做其他事情不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
“我很确定，宁叶绝对不会骗我。”沈夏冷漠地看着王样，她发现对方似乎有些捉弄她的心思。
“去调查一下福州东路的新世纪网咖，我要所有宁叶出现时的监控录像。”王样在电话里吩咐。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他又看向沈夏，“如果你还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打局里的电话汇报，现在叫李子涵进来。”
“她不可能了解的比我更多。”沈夏平静地说。
“哟，没想到这小子艳福不浅，我很好奇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着迷？”王样一脸好奇地问。
经过这些问询后，宁叶的形象在他心中逐渐成型凝固，这是一个成绩一般，懒散，胸无大志，还有些不合群的小男生，没有父母，而且养父的家庭条件贫苦，这个样的人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怎么偏偏有两个闪闪发光的女生非要照耀他？
沈夏忽然笑了，细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在这个女孩不经意的表露间，王样突然明白了课本里写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因为他太低调，不想让你们看到而已。可我看到过，他是个把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甚至能将别人的生命放在他自己之上，这样的人也是你们有资格评价的？”
“我看不到他成为杀人狂魔的丝毫可能，但我看到了一些其他东西。”沈夏冲王样眨了眨眼，“你想知道吗？”
“是什么？”
“我还看到了你们的庸俗和愚蠢。”
说完她起身离开。
李子涵正等在门口，门开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沈夏，态度居高临下。
“希望你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好歹利用了他那么久。”沈夏面无表情，她一开始就看明白了李子涵的心思，但是懒得戳破。
“不需要你来教我，宁叶是我的小弟，我会罩着他。”李子涵冷冷地哼了一声，用了些力道带上教室门。
沈夏将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默默看着柳树的枝条在风雨中裹挟，一下下抽打着走廊的护栏，嘶鸣的风声有点像哀嚎，莫名的悲戚。真是差劲的天气，让人想不到会有好事发生的可能。
她站在班门口不想进去，尽管班主任李胜利努力维持着秩序，但她还是听得到那些窃窃私语，可以预见，等中午放学过后，下午学校里都会因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
“我靠宁叶真杀人了？”
“应该是了，你没看那警察都不穿警服来抓人。”
“我叔叔就是公安局的，只有抓那些嫌疑犯才会这样的。”
“他不会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所以才…”
“害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收养他的那老头不是住院了，听说手术要不少钱呢。”
“哎赵立，要是宁叶真被抓进去了，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嘛，嘿嘿嘿。”
“别乱说，大家都是同学。”
“都给我安静，我看是谁在说话！”李胜利坐在讲台上吼了一嗓子。
教室里就要沸腾起的声浪在这声大吼下又平息下来。
可这种情况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其实知道宁叶今天有一些不对劲，宁叶在早上来学校时和往常没什么区别，顶着黑眼圈，背着旧帆布包，整个人无精打采。除了那个课桌下偷亲她的吻，那绝不是宁叶会做出来的事情。
关于那个吻，她的印象很深刻，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来不及闭上眼，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看到了宁叶在笑，那个笑容既轻佻又自信，像一只骄傲张狂的狮子。
她还在恍惚时，这头狮子又像是被抽走了脊梁，软趴趴的瘫软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蓝顶白墙的住院部病房里，男人正抓着隔壁床位女人的手来回摩挲，手术被取消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一脸的欢脱，笑容里带着些油腻和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