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如此,她就是因为沈眉庄处处比自己强,才生的气,可她听榆儿说咸福宫设宴,上下都在庆贺,却没见安答应,心中又替她不值,想要点拨她两句,才有了她等在院子里奚落她的那一幕。
“姐姐,前几日陵容给姐姐绣了几条龙华,绣了姐姐最喜爱的郁香花,姐姐可要看看?”安陵容说完,给了菊青一个眼神,菊青便回了乐道堂去取东西。
经过上一世,安陵容深知富察贵人是个什么人,她虽欺软怕硬,嘴巴毒又爱斤斤计较,人也比旁人骄矜,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可骨子里就是个胆小的娇小姐,虽然生性爱嫉妒,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甚至有些好拿捏。
“哼!”富察贵人佯装生气,瞪了安陵容一眼,却也没有甩开她挽着的自己的手臂,两人就这样走进了延禧宫。
“姐姐瞧瞧可喜欢。”待菊青取来装着绣品的托盘,递向安陵容,安陵容接过,亲自奉到了富察贵人的面前。
富察贵人知她出身,从她入宫时的穿着也知她品味不怎么样,甚至说是有些小家子气也不为过,虽说近日来穿着打扮顺眼了很多,却也对此没抱什么期望。
可既是她说自己绣的,也不能拂了她的心意,便也朝着那漆盘上看去,可是只这一眼,富察贵人便愣住,不,应该是被安陵容的绣工惊艳住了。
“这些都是你绣的?”富察贵人看着托盘中整齐摆放的四条龙华,且不说这些花样有多别致,就单看这绣工,就非常人能比。
富察贵人拿起手边她最喜欢的一条绣着雪青色郁香花的龙华,仔细地看着,面上的笑意是掩也掩不住。
“一针一线皆是妹妹的心意,妹妹不敢假手于人。”安陵容见富察贵人喜欢,面上带笑,把托盘递给了一旁的桑儿。
“这是苏绣吧,安妹妹果真是有心了,桑儿,把我前日新得的那枚白玉簪子拿来。”富察贵人把手中的龙华递给了一旁的榆儿,拉着安陵容坐在了自己旁边。
“姐姐不必客气,给姐姐的,自然要是最好的,这几条龙华,都是妹妹按照姐姐平日里喜欢穿的颜色搭配着绣的,姐姐喜欢,陵容也高兴。”安陵容笑着开口,富察贵人从锦盒中取出玉簪插在了安陵容的发髻间。
“我刚刚的话,希望妹妹莫要介怀,只是你我同住延禧宫,我自然想与妹妹多亲近些,妹妹可懂我心意?”富察贵人真情假意和在一起诉说了好一番。
“陵容岂会怪姐姐”两人说笑了一番,午膳也是在延禧宫与富察贵人一起用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少了如上一世去甄嬛那里说话,安陵容空出了不少时间做绣品让宝娟拿出去换些银两,月余间,手中倒也多了些存项。
这期间,碎玉轩也没有传来甄嬛病愈的消息,想来是她依旧决定暂避锋芒。
只是沈眉庄与富察贵人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怎么舒服,应是上次绿菊事件,华妃对两人越发苛刻,三不五时的便会请两人去翊坤宫训话或者学习研磨抄书之类的事务。
皇上赐了沈眉庄协理六宫事务之权还好些,富察贵人却是实打实地吃了不少闷亏。
这天,前面才传来沈眉庄侍寝,没多久华妃宫里就来了人,请了富察贵人过去,直到过了戌时,富察贵人才回了延禧宫。
第二日,景仁宫传来皇后头疾复发,免了大家的请安,用完早膳,安陵容便带着宝娟去了延禧宫主殿。
“陵容给富察姐姐请安,富察姐姐万安。”安陵容福了礼,就被富察贵人拉着坐在了罗汉床上。
“我知姐姐近日来有些辛苦,便用家乡的方子调了盒艾草舒缓膏,有疏经通络之效,陵容知道姐姐素日喜欢百合的清香,便放了些提取的百合露,姐姐每日睡前涂抹在患处,也能舒缓一二。”安陵容坐下说完,宝娟把盒子递给了一旁的桑儿。
“妹妹有心了,那华妃仗着自己势高,每日都要找由头为难我,待她日我得了盛宠,便要好好的讨回来!。”
近日,皇上来后宫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可华妃还是觉得她与沈眉庄分了她的恩宠,便找各种由头蹉跎她与沈眉庄,富察纵有不满,可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能奈何的了她。
“姐姐,都怪陵容势微,帮不上姐姐什么忙。”安陵容忧心忡忡地看向富察贵人。
“这哪里怪得了你,都是华妃仗势欺人罢了。”富察贵人叹了口气,安陵容在延禧宫陪着富察贵人吃了些茶。
十月的紫禁城已经入了秋,皇后的头疾反反复复,终于算是病愈,景仁宫恢复了照理请安,只是皇后手中管理后宫的权利基本归到了华妃那里,她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发作。
安陵容每每看到皇后那明明分外在意,又不得不一副云淡风轻、不争不抢的模样,心中就开怀不已,那样别扭的人生,也就她配拥有!
沈眉庄身上兼着协理六宫的事务,再加上华妃的有意蹉跎,那些琐碎又不讨好的事务让沈眉庄整日忙的头昏脑涨。没了沈眉庄的邀约,安陵容也就没再踏足过碎玉轩。
这一世,安陵容有了富察贵人的加持,欣常在与淳常在邀着富察一起赏花喝茶时也会带上安陵容,日子久了,大家也就这么相处起来。
这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