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子君找了一个车子就上路了,到了与霍家庄的岔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紧跟着他们到了县城。
子君一下车,家树随后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了,只见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西服,没系扣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半袖,头发是很流行的中分头,随手啪地关上了车门。
子君有些看呆了,身上那种痞劲有点像港台剧里的周润发味道,和去甘肃找小曦那个形象出入很大。
也许到自已地盘了,看来自信好多。想到这,不禁有些好笑。
“帅呆了吗?看看,不给你这个上海人丢人吧!”
子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看起来,心眼还挺小。
“告诉我,思琦在哪里,我想见她。”
家树脸上有些为难,看了一下周围,也没有方便的地方,只能说:
“上车,咱边走边说。”
子君无奈向家树车里走去,家树眼疾手快,赶紧把副驾驶的门打开,做出请的姿势。
子君没再说什么,坐了上去。
也许昨晚阿妈告诉阿爹生前所受的委屈,这空看着家树,子君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气。
“怎么了?看你有点不高兴啊!”
家树试探的问了一句,眼里满是关心。
“能有啥高兴事?不像某人,竟想着美事。”
这哪跟哪呀!看着子君有些冰冷的脸,家树不敢造次了。
唉,啥时候这丫头变厉害了,以前可不是这样,没摸透人家啥意思,老实点吧!
“什么,在医院icu。”
子君假装不知道,询问了一些具体情况。
当家树说到思琦精神已经不好了,并且产生了幻觉,子君不禁有些埋怨起来。
“知道那样,为什么不早些插手,去大医院看看,没准不一定发生后面的事。”
家树其实也很后悔,但当时思琦太拧,谁说也不会去的。
“本来我和她爸商量怎么哄她去北京看病了,她从哪里知道有小曦的存在,并且知道小曦是我的儿子,刺激她又一次犯病。”
子君眼睛看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着。
“思琦太执着了,对你的爱。有时想想,她真可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是不是对她有些太残忍。”
家树一听子君的话,心里突然委屈了起来。
“我呢!不可怜吗?爱的人不理我,不爱的人束缚着我,我也要疯了。”
家树想起思琦后来对自已近乎疯狂的控制,简直是一种折磨。因为知道她生病,自已还不敢太强硬的拒绝,这些年,谁理解他。
一个大男人,突然哭了,并且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哭,吓得子君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他感觉子君说的太轻松,这么多年,她完全忽视了自已,也低估了自已的痛苦。
为什么把自已对她的爱看得这么轻,一句轻描淡写的不爱就过去了吗?这些年自已夜不能寐,撕心裂肺的疼算什么。
“残忍,难道你不残忍吗?五年的时光,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如果你说思琦太执着,我呢,我对你算什么?”
好家伙,这孩子也许真委屈了,竟然控诉起子君来了。
“好啦!算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子君看着这个大男孩,真有些无措了。这些年,在张磊面前,自已永远是那个听他话的聆听者,冷不丁,来了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子君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了。
原来的家树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越老越小孩了呢!
“我知道你也苦,我残忍,行了吧!”
整得子君不住地检讨自已,把刚见到家树,想去老爹受委屈的事都忘了。
看他把头趴在方向盘上,异常痛苦的样子,子君实在心疼。
她慢慢地伸出手来,慢慢地靠近这个男人,轻轻地抚摸着他宽阔的后背。
手心的温度传递着子君的爱,这个爱让家树等得太苦了,他的心像久逢甘露一样,一下又恢复了生机。
家树转过身来,用最快的速度把子君搂在怀里,脑袋扎到了子君的肩头上。
他借故着悲哀,贪婪地呼吸着子君秀发的芬芳,好像把所有的思念都留在这里。
“子君,我想你,想你想得也要疯了,我们在上海说的话不算数,我不想等到下辈子……”
家树的情话透着心酸,让子君不由得落下泪来。
“家树,乖,如果我们这样,思琦怎么办?还有张磊,我答应照顾他一辈子,我不能食言啊!”
家树抬起头来,用手扳住子君的双肩,眼睛盯着对方,距离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感觉得到。
“我不管这些,我需要你,子君,我也病了呀!”
家树的眼睛要喷出了火,他的唇像迷失方向的狮子,突然找到了它的领地,疯狂地占领了它。
他的爱寄托在那条疯狂的火舌上,勇猛地钻进了属于他的项圈,疯狂地撕咬着,纠缠着,诉说着他将近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
子君的唇被他的勇猛咬破了,这个家伙,他真的疯了,他用疯来做掩饰,宣泄着对爱的释放。
不知过了多久,家树疯够了,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