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眼眶还微红的小脸上，长如扇面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应该是个好梦。
玄机老僧点点头，伸手托住虚竹，将虚竹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他单手对玄慈方丈施了个佛礼，带着虚竹缓缓离去。
行至这处偏殿门栏处时，一直坐在蒲团上敲打木鱼的玄慈方丈放下了木鱼，轻轻叹了口气。
一道温和嗓音从殿里传来，幽幽的，好似又一声叹息。
“玄机，你信轮回吗？”
玄机眉头微皱，脚步不停，抱着虚竹很快便出了后殿，“信，修佛之人，怎么能不信轮回！”
后殿中的似乎又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一下又一下的木鱼声响了起来，将所有声音吞没进去，缥缈空灵。
有人在殿中念起佛号。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玄机老僧脚步不停，抱着虚竹，大步离去。
徐徐的清风吹拂过他宽大的衣袍，衣袍荡漾，好似平静的水面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