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欢四处看看也没看到人,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别看了,你看不到我的,我问你不怕么?那白骨。”那声音又传来,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般。
“这有什么好怕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人要对逝去的人有敬畏,却不应是恐惧。”辛欢理所当然的说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着,声音又没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此时辛欢观察四周后,终于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这破庙没人住,原来是有人装神弄鬼。
破庙正中有陶制的一尊大佛,但是那大佛看起来并不破旧,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破庙四周房顶上的烟囱,又不是每个房间都有灶台,为何每个房间都有烟囱呢?这又不是北方要烧土炕。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烟囱类似于传声筒,怪不得那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而这烟囱也会反向把每个房间里的人说的话都传到对方那里,这个设计在这个时代来说可以说很绝妙。
而那个经常打扫的大佛,怕就是内有乾坤的入口了。
“先生,我和母亲不知此处有主,无意叨扰,明日便走。”辛欢凭空行一礼,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家擅闯了。
“有意思,你这小童甚有意思。正好老夫近来有事要出行,不如你们住下来替我看家,莫要让那些外来的乞丐流氓脏了这地就是,这平时倒没人敢来,这破庙可是出了名的闹鬼,你们母子在这住也清静。”
辛欢惊喜:“当真?多谢先生。”这样可就省了租房子的钱。
“自然!”说罢,一个钱袋子从房顶滑落,辛欢眼尖,看到那钱袋子分明是从烟囱里丢出来的“这个算是看家费。”说完,就没了声音。
辛欢捡起这意外之财掂了掂,至少二两碎银子,连忙道:“多谢先生,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当真受之有愧。”等了半晌也没人回。
刘氏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四处看,小心的说道:“欢~欢儿,你在跟谁说话?”
辛欢连忙解释:“娘,这里原是有主人的,刚才那主人来了,说他正好要远行,让我们可以在这住一阵子,全当是帮他看家了,还给了我一袋银子当看家费。”
刘氏惊喜:“还有这好事?那人呢?咱们要好好谢谢人家。”刚才的恐惧一扫而光,好像就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已经走了,咱们快收拾收拾吧,暂时就在破庙里安家了。”辛欢一边说一边找了一块破布当抹布到处擦。
“欢儿,你别动手,你以后这手可是要拿笔的,娘来就行。”刘氏一边说一边动起来,辛欢也没管,继续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很快破庙就干净了起来。
母子俩躺在厢房里的木板床上,刘氏满脑子还是那段白骨,有些发抖的抱着辛欢的胳膊:“欢儿,你怕不怕?”
“不怕。”
“哦,不怕就好。”
过了一会,刘氏又道:“欢儿,你想不想小解?”
“不想。”
“哦,好。”
又过了一会,刘氏继续:“欢儿,你要不陪娘去小解?”
“额~好。”辛欢满脸黑线的陪刘氏出了厢房,破庙的后院中有一个茅房,辛欢站在门外等着。
听着哗哗水声,辛欢这下明白了,这个娘是自己害怕不敢出来上厕所,憋的没办法了。
“欢儿,你还在么?”水声中断,刘氏的声音传来。
“我在。”辛欢回答后,水声继续。
辛欢穿来之前比刘氏年龄还大,现在满脑子觉得这个刘氏还不如现代那些十五六的小姑娘成熟,根本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这样也好,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辈分管束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两母子回房后,刘氏也算心大,怕了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辛欢醒来的时候,刘氏都还没有醒。
辛欢叹气,这个娘刘氏在家中也是独女,家里十分宠爱,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就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一切都是按照女戒上来教导,可以说女德高分毕业生,可惜后来娘家父亲病逝了,家里没了顶梁柱,只能草草嫁给了辛欢的爹。
一开始也是夫妻和睦,辛欢的爹在城里跑活赚钱,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却不愁吃喝,就这样每日往返,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抢劫官银,辛欢的爹也是个耿直性子,非但不跑,还上去帮官兵抵抗,结果最后被山匪一刀砍死。
后来说是因为官银还是被抢了,官府自己都头大不已,也就没人管一个农户在里面被杀这事,只有几个活下来的官兵有时会感叹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