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霜儿闻言疯狂吼道:“李然,你这个废物,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要是行,我还用找别人嘛?”
李然苍白着脸看向她,用尽全力的怒斥:“你若觉得我不好,和离就是,咳咳~”努力喘口气“还不是贪图我家剩下的胭脂铺子还能赚点银钱,吃我的喝我的,我要什么我不给你?为了你,我早年变卖了家里田产宅子,你想要什么便买什么,咳咳~我对你这般好,你竟还做出这等事,你当真是不知廉耻!咳咳~”
“你这点银子算什么?若不是我辛苦经营胭脂铺,你这胭脂铺早就没了,你这个窝囊废能做什么?读书中不了举,天天咳咳咳,怎么不咳死你!”钱霜儿恶狠狠的说着。
知府大人四拍惊堂木,喝道:“放肆!钱霜儿你犯私通之罪、还企图愚弄公堂、在公堂之上大喊大叫,判监禁十年。”又道:“其他六名衙役与刘大壮一同行结党营私之事,除去职位,罚十两。”说完,叫衙役堵住钱霜儿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知府大人速战速决,毫不纠缠,这案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尘埃落定,辛欢因为之前被刘大壮打了,砸坏了家门,甚至还得了几十两赔偿,其他苦主也各有补偿,但当欣喜的众人刚走出府衙,李然却直挺挺的晕倒在府衙门口。
辛欢恰好站在李然身边,连忙上去扶住:“快来人帮把手啊。”
辛欢以为会有人帮他一起扶李然,却没想到周围的人非但没上来帮忙还躲得远远的:“辛秀才,可别靠近那人,那人有痨病,是会传染的。”
“这,不管怎样是一条生命啊!”辛欢费力的把李然扶着坐起来,用力掐他的人中,没一会儿,李然就悠悠醒了过来。
“你~”李然下意识的离辛欢远一些说话,但头还是很晕,导致又倒在一边。
辛欢看到李然的动作,心中更是为面前这个人惋惜,在古代肺痨是治不好的绝症,会一点点消磨掉一个人的身体,再加上会传染,可谓是身心摧残,很多病人都不是病死的,都是活不下去自杀的。
“咳咳~我没事,多谢小公子。”李然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体还是很晃,辛欢扶了一把他才站稳。
不等辛欢说话,李然已经一步三晃的往前了很远,看着他的背影,辛欢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惨,起码身体是健康的,还有本钱能去为生活争取。
辛欢回家后就带着做好的三百瓶香膏找上了朱老大,既然他分了一半的利润,当然他负责销售,这样卖了多少他也有数,而且他有人脉资源,卖的范围会更大,不用白不用。
“每半个月出三百瓶,三种香膏每种一百瓶,一瓶十两,若朱老大可以卖出更多银子也可以,多出来的我也不要,只给我十两的一半就好。”辛欢把包裹放在桌上。
“就这么一瓶香膏,竟能卖那么多?”朱老大惊讶的拿起一瓶美白滋润的,一脸好奇的问道:“我若抹了,能变白嘛?”
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老大,拿着一瓶护肤品问我用了能不能变白,辛欢干笑两声:“应该也是可以的。”
“好,那我也试试,晚点我叫人把银子送去给你。”朱老大说完,就把其中一个小瓷瓶塞到自己怀里又道:“你既是个读书人,又在那么出名的白鹿洞书院读书,怎的如今落得这样?”
辛欢也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朱老大说了,反正也没啥见不得人的。
“他娘的,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就知道欺负咱们这些穷苦人。”朱老大气得猛锤桌子,桌子都被他锤的有些松动。
“这也是为何我要找朱老大庇护,同为贫苦人家出身,相信朱老大更能体会我们的不容易。”辛欢叹口气继续道:“还有一事还要麻烦朱老大。”
“何事?”
“刚好这次货款拿回来,我手中也存了些银两了,我想跟着官差一同去沙门岛,把当年受其恩惠的一家人赎回。”顿了顿:“但我毕竟年幼,想请朱老大派一个可靠且身手好的人陪我一同去,事后愿意支付一百两护送费用。”
“就这事啊,这是小事情。”朱老大大手一挥,一个长得浑身腱子肉,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男子走上来,“他叫刘二本,是我手底下最能打的,为人忠厚,就叫他陪你一起去吧。”说完,那刘二本狰狞吓人的刀疤脸绽放一抹憨厚的笑容,还冲辛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