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姐夫憨憨一笑,正常来说以一对百有点夸张,但是对上刘大富这种,好像确实可以。
不一会儿,刘大富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为首的是一位看起来年近古稀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但是眼神极为犀利。
“族长,就是他,一个外姓侄孙,竟然敢打大伯爷,还有那个王氏,寡妇失业的都靠我们帮衬,经常出言不逊,动不动拿扫帚打人,快把他们都赶出刘家村。”刘大富撺掇着,眼神得意的看向辛欢等人,好像在说看吧,我带了这么多人来,你们没办法了吧。
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杵,瞪了刘大富一眼让他闭嘴,又看向外祖母王氏:“怎么回事?”
王氏对族长还是有些敬畏的,老老实实道:“他写信骗我女儿和外孙回来,想让我外孙帮衬他家儿子,欢哥儿不过是个秀才,还要好好读书往上考,哪里有余力帮他儿子什么。”
族长转头看看刘大富,又看向王氏:“那也不应该动手,如今你家都不是刘家的人,在刘家村打刘大富,是不是该有个说法?”
这个族长是最护犊子的,但是在刘家村都要听他的话,王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头上的伤明晃晃的,刘大富哪里伤到了?”
“放屁,你自己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刘大富大声反驳。
“闭嘴!”族长又是把拐杖往地上一杵。
刘大富瞬间不敢吱声,族长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王氏头上的伤:“你的伤怎么来的?”
“洗衣服的时候,被刘大富儿子拿石头砸的。”王氏如实说。
“有证据么?”族长又问。
“没有,但是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了。”王氏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是没有证据,这些年你们隔三差五的闹腾,搅的村里不得安宁,大伯和弟媳天天打,像什么话?再说了,若你家外孙有了本事,理应帮助自家亲戚的,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村里,若不是族里帮衬,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吃饱饭?”族长明显偏帮刘大富。
王氏闻言不乐意了,不敢像怼刘大富一样开骂,但也是挺直了背:“我外孙姓辛,不姓刘,我女儿如今也是辛刘氏,凭什么管这么远的亲戚,我家女儿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个大伯搭把手。”
族长对于王氏的回嘴有些不高兴,双手支在拐杖上:“辛家族里没人,我们刘家村族人多,可以多帮衬他,大富也是为了你外孙着想,互相帮衬,以后都有个照应。”
“呵呵,真是好笑,虽然我中个秀才不算什么,有的是人一辈子也就中个秀才就止步于此了,我家贫无亲族帮衬,但我就算是一辈子都是穷秀才,也不需要八杆子打不着,见到肉味就往上扑的东西护我周全。
真要到我穷困潦倒无法翻身的一日,这种东西怕是早就跑的远远的,跑之前还要撕咬下我一块肉吧。”辛欢真的生气了,他知道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势单力薄就要被欺负,但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所谓的家族帮衬,去委曲求全。
“这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孩子说话么?”刘大富大吼。
“范家姐夫,帮我打他的嘴,打烂为止,医药费我出。”辛欢看着刘大富,就想起前世看过一部叫寄生虫的电影,如今这种寄生虫竟然想要寄生在自己身上,真恶心。
“你敢!”刘大富慌张的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范家姐夫,比他高两个头,拳头如沙袋一样大,要是被他打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闹!”族长挡在刘大富面前:“我看谁敢在我刘家村放肆。”
族长身后的一众刘家村族人见状都围了上来,刘大富似乎有了底气,梗着脖子看向辛欢:“我看你真是以为自己做了秀才就了不起了,竟敢在我们村里放肆,你看我们谁打谁!”
范家姐夫一手拎起刘大富,两巴掌打了上去,一甩手丢到了一边,看得众人都愣愣的,这怎么真的动手了。
刘大富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指着范家姐夫说不出话。
“放肆,拿下他!”族长怒斥,其他族人有点不敢上,但还是逐渐逼近。
范家姐夫身上的肌肉绷起,随手拿起门口处的石碾子:“一起上吧!好久没打架了。”
见他这个样子,谁还敢上,那石碾子少说也有五十斤,单手轻松就拎了起来,这武力值就算是在场所有人绑起来也打不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