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紧张地后退一步。
盛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后背抵上墙,沈时砚退无可退,他看向盛皿,“医生……”
脖子被掐住,盛皿贴近他的脸,“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鼻息交融间,四片唇瓣靠的越来越近,沈时砚觉得头晕眼花,并不是因为盛皿掐着他导致的,脖颈上有多少力道他自己清楚。
想了很多种可能,沈时砚的的表情变得委屈又可怜,“医生把我当做谁了?”
盛皿面上无波无澜,只说:“没关系,我带你回忆回忆……”
空余的那只手探进他衣服里,唇被堵上,盛皿很快就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你还哭上了。”盛皿放开他,转身将砂锅饭拌了拌端上餐桌,又返回拿碗筷。
沈时砚跟在她身后,等她不动了才小心翼翼拉了拉她的衣角,“我很像……医生认识的谁吗?”
盛皿盛好饭给他,“食不语。”
沈时砚抿抿唇接过。
盛皿余光都没给他就走开了。
看着手里的饭,这是医生给盛的,沈时砚老老实实吃了个干净,包括砂锅里的,有点撑。
医生去了哪……
客厅没有,二楼,他一间一间找着,都没有,难道在自己的房间吗?
沈时砚推开门进去,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他自己再没别人……
他慢慢蹲下,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
“沈时砚,沈时砚……”
是医生的声音,沈时砚睁开眼,朦胧地看到面前好像有个人,他不敢伸手去抱,生怕那又是泡影。
盛皿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眼泪,“又做什么梦了?”
床头柜上真的是砂锅饭,沈时砚的眼睛转向盛皿,“医生,我梦见你给我做了砂锅饭……”
“那为什么难过?”盛皿问他。
沈时砚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医生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像某个你认识的人?”
他是脆弱的但也不饶人,他不要成为别人的替身。
“第一次见面我的行为越界了,可是你什么反应都没给我。所以,我就很想在你这张无波无澜的脸上看到一些变化。你觉得的好,在我的视角只是投喂。”
盛皿一点一点帮他擦干脸上的泪,“小狗……”
这样说,有些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医生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呢……
他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盛皿慢慢摸透了,“想到什么开心?”
沈时砚抓着那只放下去的手在自己脸上蹭蹭,“想到医生很开心……”
“掉这么多眼泪也开心吗?”
沈时砚凑上前,在盛皿的下颌处蹭蹭亲亲,“其实没有医生,我也很爱哭的……”
不知信了没,盛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砂锅里的米饭,菜还有汤汁都拌匀了,她在床面支起一张小桌,把砂锅转移到小桌上,“你吃还是我来喂?”
沈时砚含笑说:“医生投喂我吧。”
饭菜的分量和他平时大差不差,盛皿喂他吃了几口,又递给他一杯果汁。
十几分钟后,小桌子撤走,沈时砚问:“医生出门了吗?我还没有喝过这个味道的饮料……”
“没出门,我做的。”
熟悉又冰凉的手探进衣服里,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盛皿问他:“吃饱了吗?”
沈时砚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机械性地点点头。
“一点都摸不出来,瘦的硌手。”盛皿没别的意图,手很自然就抽出来了。
沈时砚急忙说:“我会长肉的……”
“好,我会定期检查,希望能看到你的诚意。”
沈时砚咬了咬唇,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没信心,还是骗人的?”
“可不可以不要有期限?”
盛皿真是被他气笑了,“闹呢?”
沈时砚缄默着。
其实他小的时候就没什么口腹之欲,对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态度。
“你这样,我倒像那个欺负你的人。”盛皿轻叹一声,抚上他的脸颊。
指尖不经意碰到耳垂,沈时砚下意识想躲但没有,盛皿看着,那整个耳朵,如催熟的果实一般红了起来。
沈时砚哀求道:“医生抱一下我吧……”
盛皿如他所愿。
抱了一会沈时砚才开口:“医生,可以换一个吗?”
“你要出尔反尔的话我会学你。”这件事,盛皿的态度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沈时砚丧气地点点头。
……
盛皿端着餐盘下楼,沈时砚紧跟其后。
没有几只碗,砂锅里刷过油的所以也很好洗,沈时砚想帮忙却被拒,他站在那里呆呆的。
玻璃窗上砸下细细密密的雨点,在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嘈杂的雨声。
盛皿洗了手,径直走向沙发。
她走到哪沈时砚就跟到哪,幸好她没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然小狗又要多想了。
面前的人就跟罚站一样,盛皿叫他:“过来。”
听到指令的沈时砚才巴巴地凑上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