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盛皿一路抱着沈时砚回到房间。
反正现在连九点都不到,让他再睡会儿也没事。
安顿好人,她转身离开时却受到一股阻力。
那拉扯的力道只可能是那个睡着的人。
沈时砚迷蒙着眼像在说梦话,“陪我吧……”
“等一下。”
那手慢慢松开,却是极不情愿。
盛皿没出去,她只是去拉窗帘遮光。
她一躺下,沈时砚就粘过来,他其实已经不想睡觉了,他想和她说话。
“医生,那个中和的药为什么没再给我吃……”
“因为有别的代替。”
盛皿低头,寻到那个二次受伤的地方。
“你又要咬我吗?”沈时砚能感觉出有几颗尖尖的牙齿在结痂的地方磨蹭,有点痒。
“不咬。”
沈时砚今天穿的毛衣很贴肤,看起来薄但很保暖。
盛皿问他:“还想聊什么?”
医生是嫌他烦吗?
“没有了。”沈时砚的声音低下来。
盛皿坐起来,接着倾身向他靠近。
胡思乱想被迫中断,沈时砚感觉到身体两侧有受重力的塌陷。一抬眼盛皿就在了,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种自上而下的视线让他没由来地紧张。
“你不仅傻,还呆。”
沈时砚咬了咬唇却没反驳,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不出声音了。
“我们来玩一个说到做到的游戏,好不好……”
沈时砚看不到盛皿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他轻呼了口气,然后轻声答应。
“规则就是:我说,你做。”
沈时砚又点点头,盛皿能看得见,并且看得清晰。
“把衣服撩起来。”她发话了,还贴心地补充,“就像那晚一样。”
沈时砚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他微拱起腰把衣服慢慢往上卷。
刚完成盛皿就问他:“我在看哪儿?”
看哪?他只感觉全身都被扫遍了。沈时砚不确定道:“看我吧?”
盛皿轻笑,“这里还有别人吗?我说,具体位置,碰给我看看。”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房间里就跟晚上没区别。这样,沈时砚都没勇气看她,他不要玩了,“我不知道……”
盛皿俯身捏住他的下巴,“亲一下吧。”
沈时砚觉得有些奇怪,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但他还是下意识说好,“嗯……”
这个吻不像以往的,完全不一样。
氧气都被都夺走了沈时砚也只是圈着她的手臂,一点没有想推开。
盛皿退开一点他又贴上。
不知多久过去,肩膀被按住,那个声音警告道:“可以了。”
沈时砚的脸偏到一边,他的呼吸格外重。
盛皿的唇沾上了他的温度。
晾了好久的地方也被照拂到,落在上面的时候想躲,又迎合着,沈时砚动了动腿。
渐渐的,他开始觉得奇怪,“医生是只喜欢左边吗?”
“我是习惯左边,你想要右边吗?”
静默了半秒,盛皿听到一个十分清晰且坦诚的回答。
“要。”
她回:“我知道了……”
……
沈时砚坐在高脚凳上看向窗外,盛皿在烙饼。
整个上午都没有出现的太阳这会露了头,橙色的阳光穿透玻璃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沐浴过后他们才下来,这会儿是正午十二点。
沈时砚不是很饿,盛皿就说不做饭了,烙手抓饼吃。
“培根,火腿,还是肉松?”
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这个问题沈时砚没法抉择。
盛皿帮他做了选择,“那就都放一点。”
沈时砚不怎么能看到她的动作,所以当盘子递到面前时他还怔了下。
没有吸油的袋子装,盘子里的手抓饼就被切成了几个小份。
“拿这个吃。”盛皿把叉子放在沈时砚手里。
“医生……”
弄好他的,盛皿就将灶火关了,“什么?”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沈时砚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太容易满足的人。”盛皿洗干净手走到他旁边和他一起沐浴阳光。
咀嚼完将食物咽下去沈时砚才说:“那医生可以满足我一下吗?”
“想要什么?”盛皿侧头望向他。
“医生你……”沈时砚面对着她,却又不看她。
“不是已经给你了?”盛皿没穿外套,她锁骨上有个吻痕,阳光下异常分明。
那是盛皿纵容不清醒的他留下的。
沈时砚不说话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颊边多了两抹红晕,耳廓一圈也红得厉害。
“沈时砚,要靠自己想才会害羞吗?”盛皿一点不放过他。
沈时砚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脸,“医生让我把东西吃完吧……”
盛皿笑了下,“好,那你慢慢吃,我去花园里逛逛。”
……
厨房里的这个窗口正对着花园,沈时砚很快就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