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讲给他听的和沈时砚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故事。
只是后来他知道了,他妈在和他爸好之前还有过一段感情,他还有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哥哥。
那又怎样?这个人就不应该出现,他不出现,自己就还是有爸妈疼的人……
沈时砚摇了摇头,“再等等,还没到不好过的时候……”
“你的父亲才是第三者,我一直没弄明白,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谈乾出生至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他爸也没教过他伦理道德,“能抢到手就不属于你,我可没看出我妈有什么不愿意的……”
盛皿从后面抱住他,把他揽进自己怀里。
这个怀抱让沈时砚足够安全,他卸了力靠着她。
谈乾有段时间频繁来这,沈时砚烦他了,之后每个月的中旬他都会给他打钱,只是好长一段时间没动静,他才又来了。
虽然沈时砚的腿是他撞残的,但他没觉得愧疚,这个人又不缺钱,好起来只是早晚的事。
他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他的好哥哥……
俱乐部刚开始打响名号就需要投入很多钱,那笔不菲的保险金早就花在里面了。后续招募车手,训练,比赛,和人对赌也需要钱。
后来稳定了,他都是花钱雇人管理俱乐部的,自己则在外面逍遥。只是到后面盈利越来越少直至管理人无能为力才找到他,说是俱乐部被针对了,好几个神秘的大老板不惜赔付违约金都要挖走他们俱乐部里的车手。那是他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因为这个管理人也被挖走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在撞了沈时砚,他却没有追究之后,那些人就隐隐的摸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谁会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还不止一个人,这太不对劲了……
这个人突然要搞他,他还真没一点办法,拿不到钱他也得膈应一下沈时砚。
谈乾把视线转向沈时砚身后的盛皿,他眼里恶意满满,一开口就是,“你俩有一腿啊,怕不是故意接近,图你钱呢?”
沈时砚回怼道:“医生要是图我钱就好了。”
谈乾意味深长来了句,“我见过她,在酒吧里。”他故意停顿几秒,又说:“就算不图你钱,她能是什么专一的人吗?”
说完他就大笑起来,那笑声极其刺耳。
眼眸黯淡下来,沈时砚扯了扯唇,他直言道:“你和你父亲一样,专做这种拆散他人的事,不要脸!”
谈乾崇拜自己的父亲,当然不能忍受别人这么说。他冲过来想打人,盛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却让他感觉之前被踢中的地方又痛起来,他对自己那三脚猫功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打不过这个人,一点胜算都没有。权衡利弊之下,他止住脚步。
转瞬,天空就蒙上了灰。
轰隆隆——
一道闪电劈下,淅淅沥沥有雨点落下,密密麻麻砸在身上,谈乾看了沈时砚一眼,然后才狼狈地跑出去,他很快就驱车离开了。
再怎么沈时砚都不会想盛皿淋雨,他们回到客厅里。
有人的地方也那么安静。
沈时砚转头搂上盛皿的脖颈,他垫着脚就吻了她一下,“医生,再来一次吧……”
盛皿一把把他抱起来,走了几步,她躺倒在沙发上,有点挤,她侧着腾出空间,沈时砚被禁锢在她的臂弯里,和她面对着。
“前段时间我去酒吧……”
她才说一句就被沈时砚打断,“我不要听,我不想知道你的风流韵事。”
他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试图逃避,也不想了解她在和他之前有谁,又有怎样的故事……
盛皿捏着他的后颈,拇指按在他脉搏跳动的地方,“没有风流韵事,我只是找人拿回一些东西而已。”
沈时砚还是高兴不起来。
每次看到谈乾他都能想起那张泛黄照片上的人。
他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长得不像她。
谈乾的性格随父亲,皮囊随母亲,他在爱里长大,有恃无恐。而沈时砚仅仅只是被生下来,没见过父亲,也没感受过母爱,嫉妒吗?其实他只是不明白,如果他不是被希望出生的,为什么要诞下他呢?
他总觉得被困在一个地方,命运不由自己控制,当他知晓了自己生母的过往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生父生母都家庭优渥,并且还是青梅竹马,年少相识相知相恋走到一起,这个故事到这里后面该是美好生活了,可是发展却不是这样,后半部分割裂,变成了两个故事。那个男人沈时砚年少时见过,不说外貌,完全和他生父生母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男人总是笑着,却是浮于表面的,沈时砚在谈合作的时候就总会遇到这样的人。
所以他不明白,怎么都说不通。
明明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前她已经拥有了一段近乎完美的爱情,还怀着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那段故事是他以他生母视角讲的,可还是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他们明明没有感情破裂,为什么和所有人断了联系,有勇气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地方十月怀胎独自生下他,却不要他……
再次重逢她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