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你吗?”
“有……”沈时砚对她并不避讳。
他没讲那段校园往事,那不应该被拿来作为谈资,他只是说:“我很抱歉……”
抱歉不能和她说。
抱歉无法给予的回应。
还有……他才知道那种心情。
盛皿敲了敲桌子,“喂!这还有个人呢,好学生。”
沈时砚抿唇一笑,“语气……好像。”
“被男生调戏过?”
他不说话,只皱了下眉。
“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想有人陪你说话吗?”
沈时砚坦白道:“我会和自己说话……”
他心思敏感细腻,一下就觉察到了。
盛皿叫他:“过来。”
他们离得很近,只需走几步路。
被抱着,沈时砚道:“我的病好不了。”他很清楚。
“对不起……”他是一个眼泪说掉就掉的人,从前的他只会躲起来偷偷地哭,知道的人只有院长奶奶。
盛皿没给他擦眼泪,也没有让他不要哭,她知道这是他唯一可以发泄情绪的方式了,“对不起什么?”
“我……很自私……”
盛皿捏着他的指骨,“你以为两滴眼泪就能留下我吗?像我这样没有职业操守的,更坏一些,把你骗到手再卷钱跑路,你不会追究,而我,什么都得到了。”
沈时砚只问:“你喜欢钱吗?”
盛皿很中肯地说:“活着就需要钱,无关喜不喜欢。”
“我一直没有看出来你有什么爱好……”
他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