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给他将伤口处理了,贴上创可贴。
盛皿依旧是打车,岸上这条路最不缺的就是计程车,随手一招呼就有车停下来。
报了地址,计程车开始向目地点方向行驶。
路程还蛮长的,后座没有人说话。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多岁的中年大叔,这两人上车,他就察觉气氛不对,他道:“闹矛盾了,你说这亲近的人,哪有隔夜仇不是?”
星卡没怎么听明白这个人说的。
盛皿道:“不是,我和他没关系。”
“啊,没关系吗?不好意思哈……”司机大叔尴尬地挠挠头。
车内没有变得安静,星卡说话了,“我很喜欢你,喜欢你给我吃的,喜欢你身上的气息……”
“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盛皿才想问为什么呢?她很严肃地看着他,“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摔一跤是不是还摔到别的地方了,让你这么胡说八道?”
星卡立刻就反驳了:“我知道的,我没有胡说。”
他的眼里尽是认真。
但怎么都感觉说的好像不是一个话题。
盛皿扶额,真是头疼。
星卡拉开斜挎包其中一格的拉链,拿出一把糖来。
一个个独立包装的星星糖,五颜六色的,上面还洒着糖粉,他双手捧着递过去。
暖黄的照明灯灯光打在他脸上,那双绿色的眸子里面好像有星星,要把人吸进去了。
盛皿看他,又看了一眼糖果,视线转移,落在窗外,她的声音如同夜风,冷冷的,“我不喜欢。”
“那你帮我给安安吧……”星卡的声音闷闷的。
他还和童乐安混熟了,盛皿一点不知道,她道:“糖吃多了不好,她会长蛀牙。”
星卡把糖果又收起来,他将窗户打开一些,顺势抹了下脸。
没有人说话,司机大叔点击了播放键。
车内顿时响起音乐来,歌里讲述的是分别,很悲伤,很应景。
四十分钟后车里只剩下司机大叔和盛皿。
星卡送回去了。
盛皿的生活也回归了原本的模样。
……
某个平常的晴朗天,萧玄翎来到她面前,质问道:“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他的吧?”
虽然是疑问,但他已经确认一半了,这人不是多管闲事的啊,怎么突然就……
盛皿坦坦荡荡,“是,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我可能就是见不得你过安生日子吧。”
“你说你,人家情窦初开就跟你了,你给人家把感情一骗,走人,怎么说都不厚道呢。”
这感觉,语气,太熟悉,这不他自己嘛,“靠,你这样才不厚道吧,咱俩有交情,你跟他有什么交情啊?”
“那还真有……”盛皿露出一个看傻子的表情,“你不至于迟钝到那红酒的味道都没尝出来吧?”
萧玄翎表情变得呆滞,他怎么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呢,这个世界……也太小了!
“招惹了人家,要么就躲得远远的。不过现在都被找上门来了,你得负责啊。”盛皿一副看他好戏的表情。
“哇塞!原来我在你面前这么欠的吗?”萧玄翎忽然一个激灵,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来人撒腿就跑,鞋都跑丢了。
威廉刚进门,他捡起那只鞋,就又出去了。
他很执着,认准了就不会动摇。
……
四季轮转,又是一年的夏天。
萧玄翎和威廉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世界上很难有完美契合的两个人。
萧玄翎是渴望自由的,他洒脱又直率,放手的时候全凭心情,经常让人措手不及。
威廉是直率开朗的,他只想和萧玄翎在一起,但他过甚的占有欲让那个渴望自由的人觉得束缚,所以下意识逃离,矛盾的,又想要陪伴。
希望他在,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这听上去有点渣,但萧玄翎是个心理有问题的,虽然这也不能作为他去撩拨人家却又不负责任的理由……
这天餐厅里来了位新面孔,那人不是来吃饭的,他来找盛皿。
来到一个可以交谈的地方,盛皿疑惑道:“有什么事劳烦你来了?”
布鲁兹,霍格温的副手,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是请您跟我走一趟吧,先生会和您说明的。”
布鲁兹诚恳地发出邀请,盛皿还是去了。
失踪案有线索了?
这一年不是没什么动静么……
盛皿和霍格温会面时,他也是和布鲁兹差不多的状态,只是更为收敛一些。
在彗星顿人的交往中,喊一个人的姓是尊称,霍格温从前只称呼盛皿“年轻人”。
到底是什么事?
霍格温拍了拍手,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向盛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盛皿进入房间,里面很宽敞,也很空,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没一会,眼前就出现一些画面和文字,那个医生还在旁边解析,她讲得更为详细,让人更加有画面感。
盛皿真是越听越迷惑,他们的生理知识为什么要讲给她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