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萧楚之站在床边,眼中隐隐透出愧疚。
镇国公夫人的执着和焦虑令他无法再继续拒绝。
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无奈地低声道:“母亲,儿子答应您,会出席这次马球会。”
镇国公夫人的脸色稍稍好转,侍女赶紧喂她喝了几口参茶,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听到萧楚之的承诺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镇国公夫人这次可谓是下了大手笔,几乎不差别地广发请帖,京城中各大世家,包括秦家都在被邀请之列。
秦府,后院。
秦老夫人坐在她那雕花的太师椅上,手中的茶杯轻轻转动着。
“母亲,您看这次的请帖,镇国公夫人可是特意送来的,我们是否……”侯夫人一脸恭敬地站在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镇国公夫人这次几乎是全京城都请了,秦家不去倒显得失了礼数。”
她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沉稳,“不过,灵儿的身份本就不显,最近又怀了身孕,实在不宜露面,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侯夫人听闻,连忙点头附和:“母亲说得极是,灵儿最近确实应该静养,不宜多走动。加上她身份特殊,秦家也不便再起什么波澜。”
老夫人微微颔首:“我们秦家眼下低调一些为好,这次你自己去就行。”
侯夫人自然愿意自己去出风头,便应了下来。
可苏灵儿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镇国公府的马球会,这可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出席不仅可以见到京城各大世家的权贵,最重要的是,表现得落落大方,或许能挽回她的名声。
特别是现在秦翊对她十分冷落,那个曾经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的男人,如今不再踏入她的房间,甚至在府里偶尔碰面时也只是敷衍几句便匆匆离开。
这种冷漠让苏灵儿感到恐慌,她怕自己的地位随时被取代。
因此就必须想办法,重新夺回秦翊的注意。
可是,侯夫人已经明确表示她不能去。
想到这里,苏灵儿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她轻轻抚摸着腹部,心中暗自思索,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出席呢?
“大娘子,您怎么又在发愁呢?”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房门被轻轻推开,银环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苏灵儿愁眉不展,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银环走到苏灵儿身旁,试探性地问道:“大娘子可是还在为马球会的事烦心?”
苏灵儿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母亲不让我去,主君甚至连我这儿都不愿意来。”
她声音中透着自怨自艾,“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么被冷落,我在秦家迟早要没了地位。”
银环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她俯身凑近苏灵儿,压低声音道:“大娘子若是真想去,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苏灵儿闻言,眼神微亮,急切地问道:“你有办法?”
银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侯夫人不让您去,是因为她自己要出席。可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去了,那这代表秦家的事,夫人自然就可以代劳了。”
苏灵儿听到这话,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银环的意思。
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压下。
若想重新掌控局面,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你打算怎么做?”苏灵儿轻声问,眼中透着隐隐的期待。
银环看着她,微微一笑,语气沉稳:“夫人不必担心,奴婢自有分寸。”
之后,便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苏灵儿闻言,虽心中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马球会前一天的傍晚,侯夫人正走在后院的回廊上,却突然脚下一滑,踝骨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哎呦!”侯夫人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因为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扑倒。
幸亏身边的侍女急忙上前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但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捂着脚踝,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夫人,您没事吧?”侍女慌忙扶着她,神色紧张。
侯夫人咬着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红肿的脚踝,忍不住怒火中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会有石头!府里的下人都是怎么干活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明天就是马球会的大日子,结果她的脚崴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出席?
侯夫人越想越气,忍不住指着几个负责打扫庭院的婆子道:“你们平日都是怎么管事的?路上有这么大的石头都不清理干净,府里是要养你们干什么的!”
几个婆子吓得脸色煞白,连连跪地磕头求饶:“夫人冤枉啊!我们每天都细细打扫,从来不敢疏忽,别说这么大的石头,就连小石头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啊!”
“是啊,夫人,奴婢们不敢偷懒,今日还特意打扫过回廊,这石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