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任由他亲,不拒绝,不接受。
“我们谈个条件吧,翘翘。”季聿白低声喘,松了些许,依旧在她唇边留恋,“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论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接受。”
“二加一,炮友,都可以。”
“林连翘,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的双目猩红,几乎失去所有理智,抛去所有的自尊,宛如没有一丝尊严的狗,只会对着主人摇尾乞怜,希望她重新握住困住他的牵引绳。
被掌控的人,从来都不是林连翘,是他。
林连翘能离开他,是他离不开林连翘。
季聿白没听到她的回答,心几乎坠进深谷,偏执疯狂地看向林连翘。
林连翘眸子里全都是冷静,理智地看着他发疯。
无声的抗衡在二人之间围绕,彼此互不相让。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连翘淡声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季聿白眼睫微颤,硬挺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抱歉,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死,我亡。”
“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知道。”
“我爱你。”
“只爱你。”
他的话阵阵回荡。
冷静刹那破碎,林连翘恼恨,愤怒。
恼恨季聿白偏偏在她收心时说爱。
愤怒季聿白的难缠。
抬脚踹在他的腰上,季聿白往后退,却被林连翘抓住领带。
黑色领带被狠狠一拉,季聿白就回到了她的身边。
那是他的牵引绳。
而今,它的主人,重新握住了它。
如寒霜一般凌冽的眉眼低垂看着他,林连翘冷硬的一字一顿,“想做我的狗。”
“那就老老实实听话。”
两块久别的磁铁再次相和时,注定会死死咬合,再难分开。
上次季聿白只在次卧睡了一晚,今天他如愿以偿,进了主卧,上了她的床。
这么多年过去,季聿白依旧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儿。
暗暗与他较劲的女人闷闷不发一言。
被烈火炽热环绕的寒冰也会消融成水。
季聿白问她为什么不出声?
林连翘艰难拿手中的枕头打他,意思很明确,要做就做,不做滚。
季聿白听她的话。
不说,只做。
季聿白变了很多,但床上却没怎么变,依旧骚话连篇。
林连翘不开口,季聿白就故意在她耳边说。
饶是林连翘再怎么练就面不改色,这种情况下,她的兴趣也只能被提得更高。
林连翘问他,“你浑身上下究竟改了哪儿?”
“很多。”季聿白轻松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只是这种事我只和你做,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以后慢慢改。”
“我是你的狗,不是吗?”
热情的狼狗等到自己的主人,伸出舌头将他最爱的主人展露热情。
“林连翘,把牵引绳抓紧。”
给他戴上咬合器,禁锢绳,在他身上盖上属于她的标记。
他将永远属于她。
林连翘被折腾到三点多,不太愉快和低气压的情绪被这么一通释放,精神都轻松了下来。
季聿白赤裸裸抱着她去洗澡,眸子里全都是她餍足后懒洋洋的妩媚。
心痒,手痒。
他还想在浴室再来一次。
林连翘抬脚踩住他的胸口,无言抵抗。
季聿白低头看了看她带着伤痕的脚,握住把玩了片刻,没有再做下去。
洗过澡,林连翘躺在干净的床上,看着季聿白腰间围着一个白色浴巾,目光转移到他脸上,“谁打的你?”
季聿白微顿,摸了摸自己的脸,面不改色地说,“没谁,自己摔的。”
林连翘低哼一声,季聿白不愿意说,她还不乐意问,掀起被子盖住自己,“你去隔壁睡。”
季聿白怎么可能乐意?走过去隔着被子抱住林连翘,妥协说,“那次商会晚宴,你的高跟鞋落在休息室了。”
“我顺手带走,裴斯墨去商会找你,看到我拿着你的鞋。”季聿白漫不经心,不经意的提起,“他很愤怒,趁我不备,袭击了我。”
“他能袭击你?”
季聿白微微一笑,“翘翘,我三十二了,他才十九,他打我我没有反击之力。”
林连翘信了他的邪,拉下被子看着他,“我知道了,你去隔壁。”
“不能在这睡吗?”
林连翘无情的说,“做炮友你就要有做炮友的觉悟。”
季聿白:“……”
他酝了酝气,抱住林连翘把她压进被内,低头不太温柔的亲她,亲得林连翘气喘吁吁,这才松开,茶气冲天的说,“别因为我让你们俩吵架,裴斯墨一个小孩儿,我不和他计较什么。”
林连翘被他的话彻底给逗笑了,“我不会生他的气。”
季聿白心酸的不行,别无他法,只能在她开心时,厚着脸皮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捞进怀里,“你倒是心疼他,怎么一点也不心疼心疼我?”
“季聿白,你不要得寸进尺。”
季聿白不说话了,抱紧她,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