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塑料盒角,抵着手心。
宁幼恩又羞又怕,死死攥住,就是不肯动一下。
她太嫩。
接触的男人又少。
初经人事,也只有周赫一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直面这种事。
或许,在其他普通情侣之间,这已成为了合情合理的情调。
可她和周赫是情侣吗。
他们除了肉体上的关系,还有呢。
是债主。
“周赫哥,我怕!”
她战栗难堪,咽呜连连。
周赫吻她,又憋着气,充耳不闻。
挑开她束在裙腰处的衣摆,寸寸上移,摩挲在那件白色胸衣边缘。
暗哑的喉音,透着极烈玩味的欲,“怕?”
他的吻,湿淋淋的。
刻意贴着女孩窘迫发烫的小脸,含吻,挑逗,“什么是怕?暗暗怀揣着离开我的心思就不怕了?”
宁幼恩的呼吸逐渐迷乱,凌乱的乌发缠着他手臂。
面对周赫的层层逼问,戳破,她自愿受罚。
她确实是这样的心思。
想借交换生的机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不断压榨她,操控她的周泽惠。
还有,她不想亲眼见到周赫娶宁幼琳。
不想看他们在那个雕百合花的新房里,过新婚夜,生男娃。
覆在心口处的大手开始野蛮,肆意。
女孩最敏感的地方,男人爱不释手地拿捏。
“还不拆,还想忍?”
都水成这样了,她就是不肯服个软。
周赫加重的撩拨她,逼她哭。
看着她被欢愉的情潮一层层的淹没,又不受控地痴缠着他。
“周赫,我耐受。”
“难受就拆开它,跟我说你也想要。”
“赫儿去哪了?”
周老太刚从另一处院子,歇息完出来,准备同佣人们一起上厢房给周赫送点心。
门一推,空荡荡一片。
周老太的心,不由晃荡了下,随即蹙起眉头。
“胡闹,伤才养五天。”
她沉声呵斥了句,似乎又想起什么。
转头,去问一直来给周赫上药的佣人,“早上几点涂药。”
“回老太太,是今早十点。”
周老太凝了下神,“十点后,中午呢?”
佣人没底了,紧搓着手心,声音越来越低,“老太太,阿珠错了,涂完药,赫儿少爷说有事出门办,命我瞒着你。”
周老太虚步,阿怀姨稳稳搀住。
“老太太,赫儿少爷的话,佣人们也不敢不听啊。”阿怀姨解围。
吐了口浊气,周老太望向窗外天边,那抹逐渐染红的云彩,“今天宁二小姐没来?”
“是。”
周老太拢紧发皱的指骨,眸色一点点沉下。
情事停歇,夜幕以至。
晦暗的内厅,一室旖旎。
沙发里的男人,食之餍足地半靠而坐。
松散的白色衬衫,被黏腻的汗水打湿,贴在紧实的肌肉上。
浮现而出的轮廓线条,带着蛊惑,糜烂的视觉冲击。
宛如一副浓重色彩的油画,令人晃眼,迷醉。
伏在他怀里的女孩,米色的雪纺敞开被退到臂弯,胸衣扯坏,不见影踪。
藏着小脸,不肯抬头。
周赫瞳仁里的情欲,逐渐褪去。
理智回笼,他大掌抚着女孩纤薄的脊背,又替拨开她闷热的长发。
视线下压,一一掠过他发狠时的杰作。
那一截无发丝遮挡的肩颈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宁幼恩娇嫩,无暇。
轻轻一掐,一揉,一嘬,艳红成群。
积攒整天的怒气,扰乱了心智,催使他失控地占有她。
此时望见她这一身被折腾出来的痕迹,周赫深深拧眉。
“带你去洗澡?”
女孩无力,浑身都是瘫软的。
方才周赫,逼她好久,磨她好久。
许是最后听到她的嘤嘤求饶,讨好,他才肯接过被她捏扁了的小盒子。
起初,他提着她,紧紧相贴。
可到中期,忍疼的汗滴溢出额角。
后腰处的伤口扯到了。
宁幼恩漫着情潮的眼尾虚虚拂过,心疼不已。
【周赫哥,你别动。】
【我不动,你动吗?】
他暗哑,低喘的腔调,比撕磨在她肌肤上的痒意,更令女孩弥足深陷。
她羞赧,微微支起腰身。
细如蚊声的软语,似悄悄拂过这片欲色的春风,掀入周赫耳蜗。
【我动。】
一想到刚刚的琳琳种种,宁幼恩的耳根就红得滴血。
软软溢出声线,“你伤口不能沾水。”
周赫没告诉她,他现在不仅能下床活动,还能沾水洗澡。
只是倏然闻见这小白眼狼的紧张,倒让他生起更想逗弄的心思。
“想我给你洗?”
他偏头,挨近,故意对她敏感的耳畔吹气。
宁幼恩羞涩一缩,前面晃荡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