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转头一看,一年轻男子,相貌清秀,看样子是一个书生。
“公子可要买马?”
“是的,我家人明日到达码头,届时需要几匹马。刚听姑娘说有三匹马要卖,我恰好需要三匹。”
“原来如此,那公子方便的话,可跟我去客栈后院看马。”
“好。”
看着楼溪与那男子一起往客栈后院走去,齐炜马上凑到卢贺身边,说道:“ 公子,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不用,这青州关白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好。”
这后院里,楼溪指着自己的三匹马,跟那位公子说道:“ 你看我这三匹马,都是祁阳城的良马,个高体壮,而且品种极好。你若愿意,10两银子出给你了。“
“我虽是读书人,但也能看出来,姑娘这马是好马。只是,这10两银子,我暂时拿不出来。可否无两?”
楼溪一听,倒是有些生气。自己原本都没有打算报高价,想着赶紧出手卖掉好了,可这个人竟然狮子大开口,砍掉一半。
“公子,5两银子可是普通的三匹马都买不到的,你这也太狠了。”
那公子马上拱手似有些歉意的说道:“我知道姑娘报价十两,不是很贵,只是在下身上确实只有五两银子。”
“那公子,那就确实没有办法,五两银子就不能卖了。”
”姑娘,可否这样?我立下字据,待我回到定州家中后,定会想办法将剩余的五两银子送与姑娘?”
“我只是路过青州关,明日就去往其他地方。你也是到此地接人,明日也离开。我怎能相信你日后就会给我这银两?而且,即使我相信你,日后也无可能再见面的。”
“姑娘说的自是有理,只是我明日所接之人,与姑娘一样,也是女子,无法在这山野中徒步行走,我必须买下马匹。只是,前几日出门之时,银两未带足。”
楼溪知这个买卖定是做不成的,转头就要走。
那人突然拉住楼溪的手臂,有些哀求的说道:“ 姑娘,我今日真的是需要这三匹马。可否你容我写下字据,我再拿上身上这块玉佩抵押?”
楼溪赶忙挣脱那人,看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极其的小,但光亮剔透,应是一块好玉。
但楼溪本就只是不想浪费,才卖掉这三匹马。此时那个玉佩,或许是人家的传家之物,自己倒是不好处置。
“或者,你就拿五两银子买两匹马吧?”
“可我明日需接两人,若只有两匹马,三人如何行走?不瞒姑娘,我明日接上人之后,还需快马加鞭赶回定州。若太晚,恐怕会生事。”
楼溪看着那男子,心里嘀咕着,这人看起来倒不是坏人,只是可惜了这五两银子。或者问问卢贺他们的意见吧。
“你跟我去前面,一起去问问我们家公子吧。”
“好,多谢姑娘。”
楼溪便带着他去了客栈前厅,将那玉佩递给了卢贺,说明了情况。
卢贺拿着那玉佩仔细看了看,便说道:“ 也不是不能卖给你,你先立个字据给我们吧。”
“好。”
那男子见卢贺同意,赶忙找店家要了纸笔,写了起来。
楼溪凑了过去一看,发现这男子竟然写得一手极其漂亮的字。纸张虽小,那男子的字也很小,但极其松劲有力,想来是有书法大家教授过。
那男子写完后,便递给了卢贺。
卢贺看了看,说道:“ 原来公子姓江。”
“是,在下江绵,定州人士。给到公子的那枚玉佩,乃是家母生前所留,请公子务必保存。我日后定会拿银两跟公子换回来。”
楼溪突然笑着说道:“ 你都不知我们住在何处,如何换回你的玉佩?”
那江绵似有些尴尬的说道:“ 刚才急着要那三匹马了,赶忙几位何方人士?日后我如何可以找到三位?”
卢贺将那玉佩递了过去,说道:“ 玉佩既然是你母亲留下的,就自己保存好,不要随意再抵押给陌生人了。”
江绵一愣,马上抱拳说道:“ 多谢公子。今日三位之恩,我江绵日后定会相报,只是不知如何回报各位?”
“不用了,我们留着你这封信。若是日后有需要,自会找到你。”
见卢贺如此说,那江绵也不在坚持,便在此谢过三位,往后院牵马去了。
楼溪有些不解,便问卢贺:“ 为何公子将那玉佩还给他,还将马卖给了他?”
“那个玉佩,我似以前见过。既然是古人,那自是不能要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江公子的字倒是写的十分好看,感觉不比公子的差。”
楼溪一边说着,一边收起那张纸。
一旁的齐炜马上说道:“ 这世间能比我师兄写字好看的人,倒是没几个,想来这江绵估计跟那定州的江家有些关系啊。”
“齐公子倒是很了解定州?”
“只是稍微知道一些定州的情况,那江家是定州第一大家族,维系了上百年。只是,近些年,家族有些内乱,以前的旁系如今成了当家的。”
“这样,可是看着江公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