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徐有贞这段话就好像一个大个的炸弹直接就扔进了满朝文武群众,一时间满朝文武哗然,虽然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徐有贞竟然如此直接,几句话就让朱祁钰彻底下不了台。 这还真是一只会咬人的好狗啊! 孙太后很满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朱祁镇也很满意,瞄了一眼都快气炸了的朱祁钰,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朱祁钰都快气炸了,徐有贞该诛九族! 你看看他说的什么,第一把自己在北京保卫战的功劳削弱到了极点,说自己只是起到了稳固军心的重用,真正功臣是孙太后,是于少保,这点朱祁钰不否认,他们确实有功,可是你说功劳全是他们的,这就过分了吧,老祖可是我朱祁钰请出来的! 好这还不算最过分,最过分是徐有贞直接把自己代皇帝的身份点出来了,而且还有自己庶出身份也一并说出来了,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何为代皇帝,就是临时替代品,人家正主回来,你是要把皇位还回去的,不然就是你不要脸了。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骂自己是贼,说自己窃据宝位,侮辱一个皇帝没有什么比骂他是是贼更具侮辱性了,朱棣丰功伟绩,一辈子就怕别人说他得位不正是贼。 他朱祁钰等于直接被徐有贞戳脊梁骨骂他是贼! 就这两句话直接让朱祁钰气炸了,这时指着徐有贞骂道:“你大胆,你目无君上,伱胆大妄为,你欺君啊!” 朱祁钰怒吼着,直接把龙书案上的砚台砸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徐有贞的额头上,徐有贞的额头一下子就出血了,不过徐有贞脸上却带着阴冷的笑容。 他成功了,朱祁钰怒了,他把这段话说完,而满朝文武没有骂他的,就说明他的一切谋划都成了,先皇复位有望,他也将飞黄腾达。 “皇爷,皇爷!” 刘公公见状连忙扶住朱祁钰,让朱祁钰平息怒火,咱们不说好不亲自下场的吗?可是朱祁钰那里忍得住啊,这时咬着牙,拧着眉,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欺君!” 朱祁钰指着徐有贞喝骂道,刘公公还想再劝,可是朱祁钰怒火就是压不下去啊,能唾面自干的都是狠人,朱祁钰做不到啊。 “皇弟,火气别太大,坐,看看满朝臣公如何说!” 朱祁钰猛地转头看着朱祁镇道:“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朱祁镇道:“我什么也没做,皇弟沉住气,列为臣公如何看这件事啊?” 朱祁镇这时竟然如皇帝一般发问,这时满朝文武全都三缄其口,不愿说话,现在局势很明显,朱祁镇占优,但是朱祁钰不是昏君,这时候出来落井下石,以后名声肯定得臭,要爱惜羽毛啊! 朱祁钰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转头看着下面的臣公道:“于少保,你来说,朕的皇位是你扶持上来的,你说,朕该让位吗!” 朱祁钰满怀希望的看着于谦,于谦这时咬着牙拧着眉,手握了又握,心中也是万般算计。 首先,他忠心的是大明,谁当皇帝都不耽误他忠心大明,其次他爱惜名声,不愿意参合进皇家争位的事情。 第三,他现在很纠结,首先朱祁钰是他扶上来的,不帮他,好像自己薄情寡义似的,其次土木堡之战,他放弃了朱祁镇,让朱祁镇去死,他心中对朱祁镇是有愧的。 因此于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候只能出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于谦,于谦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朱祁钰这时看着于谦道:“于少保,朕问你话呢,你跪而不言,是何道理!” 于谦这时再次磕了一個头道:“臣不知!” 这三个字顿时让朱祁钰浑身颤抖,自己在朝中唯一指望竟然选择了不站队,那自己朝中那里还有依仗了,一下子他就成了无根之萍! “胡大人,你说!” 朱祁钰失望的看了于谦一眼,紧跟着看向礼部尚书胡濙,胡濙见状看看于谦,看看给自己递眼神的陈循也跪下道:“臣,不知!” “陈循!” “臣亦不知!” “王直!” “臣也不直!” …… 朱祁钰一个个点名,一个个朝中大臣都齐齐跪在地上,表示自己不知。 不知,说白了就是不站队,而在这种朱祁钰完全落于下风的局势下,不站队代表什么,不站队就代表着默认朱祁钰可以输,朱祁钰是越点名越愤怒,越愤怒越失去理智,这时瞪着眼睛看着满朝文武,只想大骂佞臣! 而朱祁镇这时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朱祁钰,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就这样哪有一丝一毫明主之像啊! 想着朱祁镇给了徐有贞一个眼神,这时徐有贞道:“陛下,您不是想听列位臣公如何说吗?诸位同僚,愿意先皇复位者,且站出来,让陛下看看,这满朝文武的人心向背!” 听了这话孙太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下一刻就见孙太后一早安排的大臣全都出列,一字排好,齐齐跪地道:“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 这时一些骑墙派,随风倒的大臣看到朱祁镇胜券在握,顿时也知道自己该如何站队了,这时齐齐出列跪地道:“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 一时间满朝文武竟然有不少人出列声援朱祁镇,当然大多数还是看热闹的,他们爱惜名节,并不会像徐有贞那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他们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不过就算少规模的声援朱祁镇,给朱祁钰也是排山倒海一样的冲击,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朱祁钰的脸色一片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