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场小比就决出了最后的十甲,战斗场地也由空旷的校场转移到了专门的擂台当中。 隐隐以眼尖县令为首的一群官员,看着崭新的甲字号擂台上即将发生的战斗,脸色铁青。 所有不向潘凤行礼的人当中,只剩下最后一位。 而且就连这最后一位,在刚才通名表扬之时,说的也是‘铁骑营军司马’,还是潘凤的部下。 这也更进一步证明,潘凤能够在此次小比当中出尽风头,并非靠的是以权势收买人心的卑劣伎俩,而是真正深得人心的表现。 可真相越是明显,眼尖县令心中就越是更加深信自己的臆测,哪怕其他人都认清了现实,不再理会他,可他还是依旧死咬自己的观点。 说到后来,他更是不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全高台之上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了吧,就连他自己部下都不服他,再以这种行为向他发出无声的抗议,这就是他不得人心的铁证!” 句句不提潘凤,可句句都直指潘凤。 张纯等偏向潘凤一方的官员原以为事实能够让对方闭嘴,却没想到反倒让其来了劲头,宛如一条疯狗一般开始乱咬,不由眉头紧皱,明显已经动怒。 潘凤本身则没有太多感觉,公道自在人心,一两条疯狗的吠叫并不会改变什么。 而想要惩治对方,无论是走官场正途还是靠势力暗中惩治,小比过后,全凭潘凤的想法,这条疯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至于眼下这个关头,潘凤的注意力还是更集中在擂台上正在发生的比试当中。 在那里,自己的徒弟周保正在和一名出自铁骑营的军司马在交战。而对手在上一月的大比当中足足战胜了勇卒营5名军侯,是除了潘凤秦轶二人外表现最亮眼之人。而在此次校尉不出的小比之中,他脸上更是难掩得意的神色,显然已经视此次小比冠军为自己囊中之物。 而与军司马魁梧身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保依旧有些单薄的身形,在开战之初,就让人不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一开场,魁梧军司马就脚下生风,几个闪动便来到周保身前,挥掌发起了攻击。 凌厉的掌风和迅捷的身形毫无疑问都是源自武技的效果,这般堪称豪华的武技配置正是他自信的来源。 同时也让高台上的眼尖县令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中的闲言碎语喋喋不休,扰的人生烦,周围此前和他搭过话的人都默默拉开了距离。 面对对手的率先发难,周保不敢有任何大意,立刻使出已经达到入门级别的游身掌应对。 但就在两掌即将相碰之时,周保身形陡然一转,从侧面击退了对方的掌势。 对手也明白对方实力不弱,掌势更加凶猛接连朝着周保袭来。 而周保在同样以掌势应对的同时,脚下步伐不断回转,时虚时实,依靠着巧妙的变化,让对手不敢大意的同时,还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魁梧军司马只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团柔软的丝絮一般,空有浑身的力气使不出,不由有些恼怒。 本就无力应对,恼怒之下更是乱了章法,攻势更无望得手,而在与他的缠斗当中,周保的游身掌明显施展的更加写意,在苦苦支撑四十个回合之后,还是被周保抓住了一個明显的破绽,重创了一处已经被攻击过几十次的伤口,不得不吞下败绩。 十甲之战刚开始,场上就只剩下了潘凤的‘门徒’们,如此出众的成绩让潘凤大喜,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可这个笑容落在眼尖县令眼中,却变成了对他挖苦嘲弄的笑容,让他心中又急又怒,气恼非常。 “早听闻潘校尉执教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中山国能有潘校尉这般人才,真是国相之幸,黎民之福啊!” “没想到潘凤不仅自身武艺出众,就连带兵授艺都如此出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刘三等人更是对潘凤大加赞赏,所有人都随之一起向潘凤恭贺称赞,让眼尖县令表情更加铁青。 “哼,依我之见,潘校尉也不过如此。” 突然,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 众人回头望去,果然是出自眼尖县令之后。 “荒唐!”饶是以张纯的城府,都有些看不下去,当众指责到。 众人也纷纷驳斥其言,平日交好者更是向他打眼色让其致歉。 可眼尖县令却仿佛看不到这些一般,自顾自的讲道:“拳脚,不过小道尔。难道到了战场之上,潘校尉能说服对方放下刀枪,和你乖乖比试拳脚吗?” 眼尖县令振振有词,而在他这番发言之后,指责其的声音也瞬间小了很多。 听他这么一说,不少人当即也觉得潘凤的这份功绩虽然亮眼,但似乎也参杂了不少水分。 潘凤自然不会只传授拳脚功夫,只是万事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习练拳脚只是他,训练日程当中的第一步。更何况寻常拳脚功夫虽然难以运用在战场当中,但背后的武学之意却是相通的,对于日后习练刀枪法也有不小益处。 可如此种种,落在眼尖县令这个门外汉嘴中,却成了他投机取巧的象征,反倒以此来指责他。 潘凤努力压制想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骑术。”眼尖县令满脸倨傲,以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骄傲姿态道“两军交战,最重要的便是兵贵神速,唯有优秀的骑兵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纵然潘校尉再勇猛,面对一只勇武的骑兵之时,也只能无力看着部下被一点点蚕食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