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头看了这边一眼,面带笑容快步走来:“原来是宋家哥哥来了,快请!” 同时还不忘对一旁的妇人吩咐:“大嫂,端两碗水来。” 宋江带着朱贵在院内木凳上坐了,打量了下院内摆设,笑道:“水边七八草屋,闲时下网挂鱼,小儿快活嬉笑,生活轻松自在。小二哥这日子过得悠闲啊。” 这当然是宋江胡说的,现下底层人有哪个敢悠闲的?这么说只不过是要引起他们的愤慨罢了。 果不其然,宋江话音刚落,阮小二稳得住,只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但坐在一旁的阮小七可是没忍住,当下起身不忿道:“宋家哥哥怎地说起风凉话了?这日子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哪里来的悠闲!” “七八间草屋,要不是盖不起别的,谁爱住?看着侄儿没心没肺的嬉闹,一个鸡屁股都能让他回味好几天了。至于打鱼,船一动就要钱,鱼价又贱,一天下来还不够给那些狗娘养的交税的。呸,一群惯会欺压俺们的狗官,惹火了俺,管他什么人,必让他见见什么是活阎罗!” “小七!”阮小二皱了皱眉喝道:“坐下喝水!” “嘁,二哥顾虑个甚!”阮小七撇撇嘴道:“他们做得,俺们就说不得?宋家哥哥虽说也是做公的。但谁不知山东及时雨的名声?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小二也不再管他,转头对着宋江道:“宋押司此来所谓何事?” 此时听过阮小七的牢骚,再结合原本故事轨迹,宋江已经笃定这阮家兄弟确确实实是对官府不满已久了。 心中权衡了一下,凑过头小声道:“不瞒小二哥,宋某已经在水泊中的梁山安了家,此时来寻贵兄弟,却是有要事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