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面色愠怒，但又不知从何驳斥，只得作罢。
她是知晓昨日冯月仙那一出闹腾的，但作为大家长，也并不是事事都能出头声张。只要不牵扯立家的根本，很多时候都是装聋作哑，不去细究。
众人见窦顾氏已然默许，只得一一上前在契书上签字画圈。窦蔻无言的瞧着这一幕，心中泛酸；是自己小人心态太过狭隘；还是利字当头，真就连亲人之间也需步步谨慎。
窦堰排在最末，待他将自己名字鬼画符一般七扭八拐的写在契书上后很是得意的冲着窦蔻做了个鬼脸。“是不是写的很帅！”
果然和窦蔻在一起久了，窦堰的词汇量也有了迷般增幅。
“帅个腿，鬼丑鬼丑。好好跟我阿耶学学，什么叫写字。”瞧着窦堰猴一般的在那摇头晃脑，窦蔻那点子伤感顿时烟消云散。
实际上阿耶的说辞也不假，这一次的禅乐素宴不比在后世，是有团队支撑和客群诉求调研。现在这些只是单凭她从唐燕婉那边了解的情况来谋划的；就像曾经领她入行的那位前辈常挂嘴边的名言：活动的调性就像处对象，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就很排斥。
所以这场禅乐素宴对她而言，就是场博弈；她确实没道理拉着老窦家陪她一起担责。
细想下来，是不是让阿耶和阿娘也签个名。
估计会被骂死吧，窦蔻暗戳戳的笑了笑。
“那接下来，咱们就言归正传”。她将画板的第二页翻过，一幅院落精妙的勾勒其上，旁边还缀以许多绵密细小的文字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这个便是我为禅乐素宴规划的概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