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冷眼看着许仙懦弱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白令慈为她付出良多,现在就因为他是妖,就狠心离开还找人想收服他们,活该受良心煎熬。 小青见白令慈处于下风,冷哼一声不再管许仙,也飞上天去帮忙斗法。 许仙满脸泪痕,慢慢抬头看着天上不属于凡人的能力,然后用衣袖擦去眼泪,刚刚小青的话她听进去了,想到白令慈,许仙内心又是一阵痛楚,做夫妻恩爱,她是真的动了感情,所以发现对方是妖,才倍感痛苦。 极度的惊骇退去后,是往日的相处点滴,许仙觉得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拉扯她,一个说是妖又如何,白令慈对她确实极好,而另一个说人妖殊途,终究是异类,不可能有善果,况且,你能接受他的真身吗? 天上的金铃再次变大,一白一青两个人影围着金铃转,但渐渐的,两人都处于下风,眼见的要被收服,许仙终究不忍,跑出护阵圈,紧紧的抱住法海制止他的手施法, “令慈,走吧,快走吧!别再来了,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 “许仙你————快放手!” 跌倒在地的白令慈,看着许仙阻止法海收服他们,满脸复杂,最后在小青的拉扯下,离开了。 “他们已经走了,许仙你可以松手了。” “抱歉,法海道长。” 许仙带有哭腔的声音,让人挺不忍的,但是 “你可知,今日放过他们,他日有可能会伤人性命。” 法海提醒许仙今日的举动会带来祸患,只见许仙凄然泪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法海道长我做不到看着他因为我被抓,特别是他为我付出了功力换取我寿命的情况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仙说完,像是透支完了最后一口气一样,晕了过去,她这一天过得糟糕极了,半夜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又备受良心折磨,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限。 法海面色沉静,收了金铃,横抱起许仙回屋,许仙不知妖类险恶情有可原,今日之事,他告诫自己绝不能发生第二回,妖类残害众生,他见的太多了,不能心慈手软。 清心观是江南最有声望的有所道观,法海是这里的观主,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得到了上一任观主的真传,法力高深。为人冷淡,对妖嫉恶如仇,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道长。 许仙在道观里修养了两天,身体上是没有大碍了,但是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她不敢离开清心观,思虑良久,决定跟着法海修行。 原本的修道生活,对一位妙龄女子来说应该是感到枯燥无味的,但是对于许仙来说,却是一副良药,她沉浸在简单重复的生活中,一点点的磨平白令慈带来的一切,包括曾经的爱意以及恐惧。 许仙拜入了法海座下,辈分极高,女冠的她被观内人称师叔。这日,道观的小童来告诉她,有人找她,姓钱。 钱丰本是想最后再见许仙一面,然后听从家里安排成婚,没想到见面情况会是这样。 许仙波澜不惊地道出缘由,钱丰看着身穿道服束冠的许仙,不由得生出了怜惜,竟是这般的故事,那妖着实可恨,抢走了本该是他的许仙,又让她经历痛苦。 钱丰殷切地看向许仙,他以为这是老天眷顾他,听到了他的心声,但是许仙避开他,告诉他如今已经归入道门,修道断情,感谢他的情谊,然后请他回去不要再挂念。 受打击的钱丰更加恨起了白令慈,认为都是他作下的孽,在回去的路上,被一名僧人吸引,只见他红衣赤脚,身挂白玉佛珠,长相妖艳,不过是看他一眼,钱丰就被不可控力送到了这名僧人面前。 等看向僧人的眼睛时,他惊骇极了,僧人眼里的瞳孔有多个,他听寺庙的僧人讲过,这种异象代表着这名僧人躯壳已经死去,体内的是被附身的妖。 钱丰挣扎起来,但是力量悬殊,眼见的这名异僧张开嘴想要吞食他,大骇之下竟被他挣脱了,但是没跑几步,又被抓到,这一次,他没能挣脱掉,呼吸逐渐的弱下去,与此相反恨妖的意念越来越强,让想要占据他身体的妖吃惊。 随即那名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改变主意带着钱丰袖子一挥,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被法海打伤的白令慈与小青,回到了他们的府洞,他们本是修行了千年的蛇妖,不曾杀生,此次下山也是为报恩,只是结果并不好。 白令慈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许仙阻拦法海时地模样,若说之前只有一分是夫妻真情,那此刻便是十分,爱意来的凶猛,蛇妖的他,有点无措,又有点懊悔来的太慢,事情失控了。 他本可以在许仙发现时就阻止她消掉记忆,但他没有,因为那时他觉得知道了也好,他就可以不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