瘀所致,可用些强壮筋骨、活血通络的药。” “嗯。” “配以针灸效果会更好。” “嗯。” “午时了,陈将军何时回营?” “嗯。” 陈良焕盯着她的头顶,心里尽是见她的欢喜,哪里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只记得嗯嗯应声。 尤冰倩默了默,抬脸,正撞上他的视线。 陈良焕像被抓包似的,慌乱别过眼:“尤姑娘还有什么交代吗?” 尤冰倩坐直:“我适才问,陈将军何时回营?” 陈良焕顿时尴尬,脸也忍不住红起来。 忙起身道:“实在抱歉,我打扰你多时,是该回去了。” 他放下裤腿,接过药。 走到门边又转身:“尤姑娘。” 尤冰倩停下:“陈将军还有何事?” “我身上没带钱,诊金明日给你送来。” 尤冰倩垂下眼,又岂会不知他这是借口?即便真没带钱,吩咐旁人送来也是一样的。 不过她没说其他,只点头:“好,无碍。” 陈良焕笑起来。 少年将军的笑单纯且热烈,有那么一瞬间,她慌了下神。 等陈良焕一走,沈栀栀又过来了,径直走去后院找到尤冰倩。 尤冰倩正在查看晾晒的药材,见她过来,问:“你就这么得闲?裴大人还没忙完吗?” “你嫌我来得勤快?”沈栀栀挑眉。 尤冰倩放下药材,好笑:"岂会?自从你回裴府住我便鲜少见你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药材屑:"走,还没用午膳吧?我们去醉香楼。" 两刻钟后,两人在醉香楼订了个雅间。 然而才坐下来,隔壁雅间里便传来一阵欢闹,随后也不知何人开了个头,提到沈栀栀。 沈栀栀和尤冰倩互看了眼,静默听。 “没想到她居然是南 洲的公主,这身份一变,竟有些攀不上了似的。” “你攀她做什么?即便是公主,也是个亡国公主。南川都亡了多少年了?国不是国,这公主身份倒显得尴尬。” “我看最尴尬的该是两人的亲事吧?此前裴大人娶她无可厚非,可现在她是南洲的公主,这还怎么嫁裴大人?” “对啊,我听爹爹说朝堂上已经有人因此弹劾裴大人了。” “那裴大人是何意,还想娶南洲的公主?” “裴大人不是把她带回来了吗?兴许还会娶的。” “你也只说是兴许,京城贵女何其多,哪个不比亡国的公主好?裴大人仕途正劲,娶一个敌国皇室遗孤岂不引人诟病?” 尤冰倩蠢住沈栀栀的手,低声安慰:“别理她们,这些贵女平日没事干就喜欢搬弄是非。” 沈栀栀摇头,笑了笑:“我知道。” 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入心了几分。 用完午膳,沈栀栀吩咐驾马回府,到门口恰巧遇到刚从宫里回来的裴沅祯。 他站在台阶上等她下马车,然后牵着她一同走去明辉堂。 “在醉香楼吃了什么?”裴沅问。 沈栀栀上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裴沅祯都清楚,也知道她刚从醉香楼回来。 沈栀栀点头:“素锅子并些糕点。” 她问:“你呢?” “我还未用膳。” 裴沅祯手指插\\进她指尖,这般亲密的动作早已熟稔。 走进明辉堂,他说:“坐下,再陪我说说话。” 沈栀栀点头,见他面色些许沉郁,问道:“可是在宫里遇到了事?” “嗯。”“什么事?” “上次你跟我提到皇上偷偷出言之事,我派人查了。除了偷出宫,私下还有许多荒唐之举,皆是身边的两个内侍怂恿。”裴沅祯不紧不慢道:“今日上午,我命人将那两个内侍杖毙了。” “当然,除了这两个内侍,宫里所有其他人安插\进去的探子和心怀不轨的恶奴,我皆已杖杀。” br /> 沈栀栀问:“那皇上知道你的用心吗?” 裴沅祯不以为意:"此时他不知,以后总该有明白的一天。" “我倒不这么认为。”沈栀栀。 裴沅祯抬眼。 就听她继续道:“你做了为他好的事就该让他知道,不然岂不是吃亏?况且你们是亲舅甥,关系亲厚,就更不该隔着误会。”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