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以后要精心保养自己,长相倒是放一边,这枯草的身子一吹就倒。 田氏起来把昨晚的汤热了热,就着腌萝卜一家子凑合了顿早饭,董父和福珠刚准备出门奔猪场,外边传来“哐哐”敲门声。 打头的叫金虎,个子不高不矮,脚底有劲,看着是个练家子,专门给钱庄收债。董父看清来人,知道是镇上钱庄的来催债了,领路的人是原主的二叔,董大方。 原来这董大方好赌,借了钱庄的钱不还,昨晚在赌场输个底朝天,早上出来就被钱庄的人抓个正着。身上分文都无,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还钱了。 这种久欠不还的无赖,金虎和他兄弟的规矩就是先揍一顿再说其他。毕竟钱庄放的不是高利贷,供百姓、商贾应激而用,这无赖契单签的是家中生意无法周转,结果是有钱赌博没钱还债,不挨打还等什么。 金虎浓眉一皱,从怀中掏出契单:“做生意做到赌场来了?董大方借债7000文,为期一年,应还本利共11200文,你现在逾期近个月,这个月利翻倍,你现在欠银庄12320文。” 董大方知道自己一说没钱,马上就得挨打:“没撒谎没撒谎,我兄长董大力就是做生意的,我帮他借的。” 旁边丁卯小声说:“老大,董大力的确借了银钱,还有十日,我们一会儿得去催缴。” 董大方一听,有戏,到时候求求大兄,那个家伙心软,总好过挨顿打去见官的:“金爷,我认识路我带你们过去。” 到了村口,巳时初,猫冬的闲人三三两两聚在村头,上工的,去镇上赶集的,认识董大方的便问:“大方,这是干什么去?” 董大方支支吾吾:“啊,镇上钱庄的来找我大兄,我带路。” 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村里的陈婆子那群人瓜子也不嗑了,一路跟到董大力家门口。 董大力见到金虎,心里咯噔一下,毕竟第一次向钱庄借钱,欠钱的每一天都是掰着手指头数着过得,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是钱庄来催债了?不是还有十天呢?” 金虎被人跟了一路,气也不顺,粗声粗气地说:“哼!你借的还有十天,你弟弟借的可逾期月有余了,这你怎么说啊?” 董大力被问懵了:“大方也借了钱?” 金虎脸色更差了,两兄弟感情跟他在这一唱一和耍他呢,瞪着董大方:“说话!” 董大方能说啥,俩人五年前就分家了,缩着脑袋和董大力说:“兄长,我替你借了7000文钱,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没来及给你。” 董大力听大方说家里出事,作为兄长的孺慕之情消除了那点怀疑,当即就问:“什么事,可解决了?我跟你说过好好过日子,不要老想歪的。” 福珠从里屋听了听话茬,就知道二叔没有好心,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二婶倒是不错,就是没嫁好人。看得出来董父根本不是二叔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带跑了。 董大方还要说,福珠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盈盈地问:“二叔替我爹借了钱,怎么我们这边一点信儿没有?还债了倒是想起我们来了,按理说钱到底是谁借的谁用的?” 董大方可不能让这侄女坏了事:“是家里出了事,当着这么多人,先把事情解决了,等回头二叔亲自跟你爹爹说。” 福珠看着董父被糊弄了一半了,转向金虎:“这位爷,董大力借的债,十日之内肯定会还清,只是这董大方是我二叔,而且早已分家,他欠的债不该我家还。” 董大方一听,心想这侄女坏了事:“小孩子家家的,这是大人的事,你莫插嘴。”拉着董父的手:“大兄我之后再向你解释,这么多人看着呢。” 福珠没给董父说话的机会:“那二叔就在这里解释吧,你借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家替你还债?” 人群中嚷了一嗓子:“董二能有什么急事,怕不是去赌了吧,我昨天还看见他进了赌坊哩!”说完大家都笑了。 金虎一看就知道被董大方骗了:“你这孙子,耍老子是不是!” 丁卯和小弟见势将其按住:“你说骗谁不好,非得骗我们金爷,今天你讨不着好果子吃。” 福珠怕董父为其出头:“金爷,我们欠的银子不少,但肯定会按时还上。” 说罢看了二叔一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欠的谁换,我们都自顾不暇了,别人的实在无能为力。”最后这句话既是说给金虎听的,也是说给董父的。 董父知道这弟弟靠不住,没想到此时还想敲自己一笔,被女儿说的心里火辣辣的:“金爷,我和董二已经分家多年,他借的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为人村民都可以作证。” “有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