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叹息宋拾染没有回应,姜舒不肯作罢,继续说:“我爷爷和爸爸一直催婚。” 宋拾染说:“是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可他们介绍给我的人,我都看不上。” 宋拾染说:“想娶你的人能从占海排到威门,不必着急,慢慢挑。” “我挑了。” 她看向宋拾染的棕色眼眸在灯光和杯中酒的折射里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姜舒缓缓起唇,说:“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宋拾染浑然不觉,淡定说:“再换一个。” 姜舒苦笑:“唉,爷爷和我爸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不愿意听我的意见。” 宋拾染没接话。 姜舒有些失落,强打起精神说:“对了,宋爷爷说想吃我做的松鼠桂鱼,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庄园做给你们吃好吗?” 宋拾染说:“你和老爷子约时间吧。” 姜舒笑了笑,说:“好。” 两名在宴会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穿越人群朝这边走过来,在靠近的时候站住看向她,似乎是有话要对她说,姜舒的眼睛看着人群,说:“今晚喝了不少,我让人安排房间你去休息?” 宋拾染嗯了一声,姜舒招手叫来工作人员带宋拾染去休息室,然后自己跟着另一个安保离开了。 走进休息室,宋拾染随手拉开领带,坐到沙发上,身体往后仰,闭起了眼睛。 头有点疼,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酒却喝了不少。 宋拾染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英俊的眉宇间染上倦意,这几日集团巡检审查工作拉开帷幕,持续不断的开了几天的会,家里没有他想见的人,于是索性直接住在了公司里面。 宋拾染按了按眉心,他们确实不再年轻了,幸好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人。 * 照片不再频繁跳进对话框的时候,陈蜻蜓若有所思的给叶妃雯发,“他好像喝了很多酒。” 又发“也许会胃疼。” 叶妃雯没有预料的揶揄她,什么也没有回。 陈蜻蜓这才发现叶妃雯的照片直播停在了十分钟前,“妃雯?” 宴会结束了?还是妃雯突然有事不方便给她拍照片了? 陈蜻蜓:“累的话就不用拍了,去吃点东西。” 这次叶妃雯回了,“有点事,一会儿再说。” 发完这句话,叶妃雯将手机紧紧捂在胸口,用大大的眼眸瞪着面前两个高大的黑衣安保,说:“我不会把手机给你们的!” 一名安保说:“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另一位按了按耳机,低声告诉同伴,“姜总来了。” 姜舒在路上听了带他来的工作人员描述了事情——他们在总监控室里发现了这位小姐举止可疑,频繁使用手机拍摄人群,经过身份核实,这位小姐只是普通来宾,并非宴会特邀摄影师,在持续跟踪监控了一段时间后,工作人员选择出现拦下叶妃雯。 姜舒在僻静的消防通道走廊里见到了被安保怀疑的人。 姜老爷子的寿诞,往来皆是达官贵人和朱门绣户,但请帖上也同时标注可携若干亲友同行,因此,能与收到邀请的人攀上关系被一同带来宴会的人也并非没有。 姜舒一手操持宴请人选,所以一看见叶妃雯,便知道她绝非被姜家直接邀请的重要宾客。 “你在拍什么?”姜舒漠然看着她,语气不怎么好,大概是刚刚受了宋拾染的影响,她一看到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心里就没由来的烦躁和厌恶。 叶妃雯忐忑的抿了抿唇,说:“我、我只是随便拍拍。姐姐,我不拍了,可以吗?” 姜舒垂眸打量她,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年轻的确是一种资本,这般我见犹怜的清纯模样的确招人心疼。 姜舒冷眼看她,心想,那女孩在宋拾染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姐姐,我可以走吗?”叶妃雯快被吓死了,她就是拍了几张照片啊呜呜呜呜。 姜舒说:“手机打开,让我看看你拍了什么,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叶妃雯抿紧唇,怎么能给别人看她的相册,她可是拍了近百张宋拾染的,太丢人了,不知道还以为她暗恋宋拾染呢。 叶妃雯干笑:“我自己删,删完给你们看,行不行?” 姜舒今夜心烦气躁,不欲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多说,她朝安保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便趁叶妃雯不注意一下子抢走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