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萧长捷想到从前王府的丫鬟都是定例,哪怕她不用,还是要有,这是她身为皇室宗亲的体面。没想到这世家大族,也是如此讲究。 于是萧长捷想了想说:“我这里属实是没什么活可干,可既然安排了你来伺候我,我作为客人也没有推辞的道理。不如这样,你便自己琢磨一下,你想做什么吧。” 小桃呆呆地看了半晌萧长捷才说:“奴才不知道,从前都是主子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长捷边迈步向外走,一边淡淡地说:“那我让你做的事,就是想想自己想做什么事。” 小桃一脸迷茫地快步跟上萧长捷,她抬头看着前面这个“男子”的背影,有些迷茫的皱了皱眉。 这位公子真的好奇怪,读了书的公子们说话都是这般吗? * 按道理来说,萧长捷是外男,做客别人家中,本不应该和人家家中女眷有什么交集。 可裴景和与裴母都不提,萧长捷自然也不知道她得到的这份“优待”,有多特别。 萧长捷到了之后,裴母亲热地招呼她坐到了左边,高兴地说:“书阳来了,快来坐,昨晚我吩咐厨房炖了一锅鸡丝粥,早上用最是开胃。” 萧长捷笑着接了,看了看饭桌上,没看见裴景和地身影,于是她疑惑地问:“太傅不一起用膳吗?” 裴母笑着解释说: “他早上要赶着去点卯,早饭都是在路上垫些小食。” 萧长捷点头说:“太傅真是勤勉,我辈楷模。” 裴母听了萧长捷的话,笑着问道:“不知书阳你未来想做什么官?” 裴母这话听着随意,但萧长捷却着实思考了一番。 “之前从没想过。”萧长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说:“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裴母笑着说:“是了,做官是要审时度势,量力而行。但也应有宏图才是,不然岂非随波逐流,不知索然。” 萧长捷笑着说: “受教了。” 裴母又顺着话题说了些家常,吃完了这顿饭,萧长捷自然地看了看末座的林婉儿,对着裴母说:“我家这妹子脾气不好,住在伯母院中,可给伯母添了麻烦?” 裴母看着乖巧的林婉儿说:“这姑娘是个懂礼数的,怎么会添麻烦呢。” 萧长捷笑着说:“虽然伯母不觉得麻烦,但我兄妹二人作为客人,打扰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朝廷的授命也快下来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裴母看着去意已决的萧长捷,无奈只好答应,但还是叮嘱说:“你若有事,可来寻我。” 萧长捷讶异地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只当是客套应下了。 * 出了裴府到家之后,林婉儿才松了一口气对萧长捷说:“公子,这几天真是吓死我了。” 萧长捷看了看林婉儿劫后余生的表情,问道:“裴家难道对你做什么了?” 林婉儿赶忙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裴府上下都很客气。就是裴府的丫鬟们,老来和我打听你的事,我怕穿帮了·····” 萧长捷想到了之前住在裴家那些“恨她入骨”的丫鬟,沉默了片刻说:“那是挺可怕的。” 林婉儿点了点头,一脸后怕。 两人闲聊了片刻,林婉儿便起身准备去做午膳了。 就在此刻,敲门声响起。 林婉儿便顺路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林兄,许久不见啊——” 萧长捷听到这句话,心想,终于来了。 她抬眼看着长身玉立,站在门口的赵继德,扬起了她今日里为数不多真心的笑容说:“等赵兄许久了,快请进。” 赵继德看着院中随意站着的萧长捷,身后一两株翠竹沙沙作响。眼前的萧长捷,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神情疏朗,有林下风气。 真不愧是号称大漠孤鹰的怀化将军。 赵继德啧啧一笑,摇着扇子说:“故所愿而,不敢请尔。” 萧长捷眼中流光一闪,只是笑着吩咐林婉儿去沏茶,并不答话。 赵继德随着萧长捷坐到了正厅,看着上了茶后安然退下的林婉儿,称赞道:“早知道舍妹如此美貌,当日和林兄的笑言也不是不能当真。” 萧长捷听了这话,脸色严肃了起来:“赵继德,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之间的交易,莫要攀扯旁人。” 赵继德挑眉看了一眼萧长捷,似是没想到她对这个便宜妹子还有感情:“是我唐突了,林兄莫怪。” 随后赵继德接过桌上的茶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