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全部,但是你选择了沉默对吗?就像城堡里的所有人一样。” “我不是!”他突然跳起来,接着又颓唐地坐在椅子上,“我不能说。” “他的帮手呢?同样不能说吗?” 骑士摇着头,接着,又指了指水管,“别管他了,派丽可,死人不会活过来不是吗——你说他死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不对,他还活着,那个家伙没有睡着,一定是有人又把它叫醒了。” 【它】 真有趣,听起来里德尔的助手似乎并不是人。 是训练过的动物吗? 骑士像是十分不愿意回想这段记忆一样,他说,“派丽可,人们总是会说魔法画像本身只是一道魔法,但是,如果只是一道魔法的话又怎么会恐惧死亡呢?怎么会有魔法能够击中魔法呢?我有些时候真的觉得我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喜欢交朋友,去看着他们过各种各样的日子。但是越是交往就越让我感到恐惧,我学会变得肤浅,变得糊涂,就这样,我突然受欢迎起来,我拥有过许多‘朋友’。” “大抵这就是人生吧,或者说,画生。”他有些低落,“好了,我能够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别对我举起你那该死的魔杖。” 我摊开手示意魔杖并不在我手上,骑士像是松了口气有些欣慰地说道,“你们还是有些区别的。” 确实,我们两人大有不同。 回忆就到此为止吧,回到寝室时,日记本就摊开放在我的房间里,里德尔坦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对窗户外的人鱼。 他看起来已经相当平静地接受这样的生活,并且用愚蠢或者无聊的举动来使自己更加无害。 我没有向他提起洛哈特的事情,更没有义务去暗示一个似乎准备暗算我的人。洛哈特是否有可能挣脱他的掌控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失败与否不过是他本身能力问题。 “晚上好,”他率先向我打招呼,“今天过得怎么样?” “大概还可以,今天有许多乌鸦停在庭院里。”我轻描淡写地糊弄过今天。 “乌鸦?”里德尔像是狐疑地重复,“我怎么没——算了。” 就是这样,我的秘密与他的秘密,明明互相交织,却又变成两条毫不相干的信息。 我将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瓶子里的蜘蛛活蹦乱跳着,一点也没有它的先辈章鱼那样阴沉。这是一件好事,如果它能够不再乱窜就更好了。 “《守密与良方》”他读出书本的名字,并且毫无礼节的上手翻阅。在这一点上,或许我们都是相同的,距离感的需要只限于要求别人,对待他人往往过于亲近亦或者生疏。 “这不是霍格沃茨的书,”他颇有些卖弄地说道,“尽管上面的咒语有一些重合,但是那些更加精妙的都不在这里。当然了,现在它们也不在图书馆。” 我没有理会他,他却变得有些躁动,“好吧,好吧。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今天教授对我说霍格沃茨的蜘蛛与老鼠莫名多了起来。” 里德尔闻言抚摸书页的手微微顿住。 “大概是秋天了,夏天最轻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些家伙也该到了为生计奔波的时候了。” 确实如此。 灰白的太阳与柏树的影子构成整个冬天,哀悼与死亡在纯白宁静之中到来。我又回想起孤儿院后面的那片林地了,不知道禁林会不会与它一样。 汤姆·里德尔坐在椅子上,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我与他对视着,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骑士会说让我把魔杖放下来。 如果现在里德尔有一根魔杖,他一定会选择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