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的人是一个有些老迈的男人,带着几个魔法部的官员,我看见了韦斯莱先生。 那个老傲罗看上去对加班非常不满,轻蔑地打量着破旧的老宅子,轻声说,“我觉得这里没什么好查的。” 一瞬间,我就明白这大概是老博克的人脉。 “您好,先生。”我立刻走上前,“我是派丽可·博克,博克先生是我的叔祖父。” 接着,我又转头向韦斯莱先生一行人问好,并且让瓦里西将沏好的茶水端上来。 韦斯莱先生看上去有些警惕,或许他见过太多藏有黑魔法物品的家庭吧。不过我们家光明正大地开过店,真有什么也指责不了博克家。一切都是生计所迫嘛。 “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非常遗憾,”我轻声向他们解释,“爷爷一大早就去店里了,我在家里看书。” 傲罗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是呀,老兄,这里没什么可看的。还是说你怀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杀人不成?” 这句话大概有些刺耳,韦斯莱先生眉毛都蹙起来,“别这么说,奥托,她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突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插进来,“你好像并没有害怕。”我看向他,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男人,很年轻。 年轻意味着他们大多都爱较真,且无法共情。 褐发官员带着审问的态度说,“至少,一个发现自己家附近死人的小女孩,应该会感到不安吧。我们得先假设,你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 “那你觉得她应该怎样呢?”名叫奥托的傲罗说,“只是两个麻瓜,就像狗一样,说不定只是起了些争执,一根树枝就贯穿他们的喉咙,另一个人吓破胆了,栽下去磕烂了头。” 我适时说道,“先生,生活中处处充满意外。如果我时刻因为他人的意外感到不安的话,大概我现在已经吓死了。实不相瞒,圣诞节的前一天,我刚刚参加完一位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葬礼。” 那个年轻男子果然好奇地看着我。 “她的脑袋被割下来丢到麻瓜教堂的祭坛上,但是本人确实中毒身亡。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有我坚持认为她被魔法所杀。您觉得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恐惧的吗?” 详细描述着凶杀现场,老傲罗眯着眼睛打量着我,韦斯莱先生则发出同情的感慨,至于那位年轻官员,他对此事展现出莫大的兴趣。没有人再关注那两个死去的麻瓜。 临走之前,西恩——也就是那个年轻的官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愿意查出真相。 “至于那两个麻瓜,”他一副已经失去兴趣的表情,“大概是诅咒吧,或者生前动了什么东西,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倒霉。” 只有韦斯莱先生疑虑地想说些什么,不过另外两人此刻统一起来将他拖走了。临走之前,奥托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想,博克会为你感到骄傲,他有一个好孙女。” “不过,麻瓜的命可不值钱,现在巫师界……你也不要学了西恩的坏习惯。” 坏习惯吗?不过那是对我有利的。一个看上去愿意追查莱丽莎之死的成年人,并且在巫师界也有一些能力。里德尔绝非亲自对莱丽莎下手的那个人,我只要能够查出来谁在帮他,那么他将毫无藏身之处。 人总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我将那群人送走,过了些时间,老博克通过壁炉回来了。 “你做得不错,”他夸奖道,“成天被吹嘘的饭桶强多了。” 我对此笑而不语。这是一个试探,而我成功超越他心中的理想线,“您没事就好。” 剩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很平淡,除夕那天,林吉家的猫头鹰在午餐时闯进来。老博克的脸当即就黑了,他粗鲁地将这只大鸟轰走,“划清界限,”他忧虑地说,“现在,我怀疑那个人要回来了。” “但是食死徒家族都为他们举办过宴会,”我将饼干捏碎,喂给猫头鹰,“我们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宣誓立场,或许您愿意给林吉家推销一波纯血的‘底蕴’。” 这个狡诈的商人果然冷静下来,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从一只肥羊身上剥皮拆骨,连骨头都要榨出油来。 回到房间,却发现窗台上多出来一封信。 【献上最诚挚的祝福,如果可以,给我回信——汤姆·里德尔】 鉴于他的老手段,我在信纸背面写道,【我可不想祝福一个杀人犯,先生。】 【杀她的人可不是我,她是替你而死,派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