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诺特追上来,他语速飞快地对我说:“他一定会背叛我们。” “给我们的新朋友一点信任。”我说,“他总得思考清楚接下来将来谁的手底下讨生活。” 我并没有压低声音,休息室里每一个人都听到这句话。他们低着头,没有进行任何反驳。有时候,我觉得这群人温顺得过分,但是我从来不会忘记,当他们试图挑战我时,那种意图将我所有东西一口吞下的贪婪神态。 我得永远压制住他们。 我看着房间里的人,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笑声通过骨头传到鼓膜,像是有人在撞一盏沉闷的钟。 接下来,如我所料,乌姆里奇的不安在这节课攀升到顶峰。 “我不知道有什么病会让学生连续三次不来上我的课。”乌姆里奇的胸膛不断起伏,像一条生气的老狗一样站在讲桌前喘气,“级长呢?” 她凶狠地盯着站起来的马尔福,直到他脸色发白,双腿打颤。 “说出来,马尔福。”他的邻桌,一个很小的声音提醒他。我立刻看过去,一张填充恐惧的脸僵硬地朝我笑了一下。 “他们......他们......”马尔福蠕动嘴唇,“他们都生病了,教授。” “很好,生病,很好。”乌姆里奇将书本往桌子上一摔,“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吗?如果他们没有生病,那么——”她尖利的声音折磨教室里每一双耳朵。 “不,教授,其实他们......”先前怂恿马尔福的人似乎意识到我不会放过他,颤抖地举起手。 “你不相信我吗!”马尔福像是已经无法抗住压力,同样也将书本往桌子上一摔,巨大的声音盖过那个可怜虫细弱的声线,他举起来的手也被旁边的人迅速摁下去。准确来说,他整个人都被绑起来了。 “你觉得你是什么,能够来命令我?来啊,处罚我啊,你觉得我爸爸会放过你吗?”他哆嗦着拆下自己的级长徽章,将它同样甩在桌子上,“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们凭什么命令我!这级长我不当了,我不干了!” 徽章崩出来,擦着扎比尼的鼻尖飞出去。他惊恐地看着落在脚边的徽章,又回头看着我的方向。 我将十指交叉,笑眯眯地看着这场大戏。 乌姆里奇也没想到,往日里她惯常施压的手法会受到如此激烈的反抗。殊不知,马尔福早就在斯莱特林两方不断施压之下走到极限。可惜在那些纯血快跑完的情况下,她又不能给这个挑战她权威的小鬼一个教训。 “很好,很好......”她气得只能短促地吐出这个词句,“既然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处罚你,那么——” “教授!”我举起手,打断她的话,“我可以作证,帕金森他们确实生病了。”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能够掌控的人,乌姆里奇所有的怒火朝我转来,她一字一句对我说:“那你说说,他们生了什么病?” “不听话的病。” “什么?”她的眼球外突,咬牙切齿地走到我面前,“你说他们得的什么病?” “帕金森小姐以及其他人似乎坚信神秘人已经回来了。”我站起来,语气轻飘飘地说,“为了防止谣言进一步流传,我们只好让他们先‘卧床休息’,直到彻底改正思想。” “您要放他们出来吗?您也是‘神秘人归来’的谣言的受众吗?” 乌姆里奇僵在原地,她站在我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憎恨表情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神秘人早就死了。” “是呀,教授。”我说,“所以正常人都在这里,只有罹患妄想症的疯子在静养。” “我可是您思想的坚决拥护者。疯子就应该被关起来,不是吗?” “那您还准备惩罚马尔福吗?”我追问,“唉,他可是用实际行动站在我们这一边。” “不用了!”她瞪了我们一眼。 “那让我们开始上课吧,教授。说句实话,处理那些精神病人耗费我们太多精力了。真是离奇,这种思想就像传染病一样,谁也无法料到第二天会是谁开始发疯。”我放松地坐在座位上,“真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