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了一下达利安的胸口! 咳-- 这一刻,他忽然喷出一口浓浓的东西,下一秒,那几乎停滞的胸口用力的起伏了起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 金色的热潮褪尽,我猛的扑在了达利安的心口上。 隔着被汗水湿透的衣裳,我听见了他的心跳!我听见了他的呼吸! 感谢圣光! “呼---”拉扎鲁斯长长的吐了口气,要不是身后的侍从们眼疾手快一手扳住了他的肩膀,他准要一头栽到地上去。 “拉扎鲁斯先生!” “快把他扶到躺椅上去!”我身旁的那个人大声吩咐。 我缓缓的跪倒在床边的地毯上,或许是刚才我太过用力,我的双手都还在发抖。 天呐…… 天呐…… * 很快,达利安脸颊上那可怕的颜色消退了下去。 看得出来,他依旧感到痛苦。 哪怕在昏迷之中,他的那双浓重的眉宇也依旧紧紧的皱在一起,一颗颗汗珠浸透了他的发丝,将他浅色的刘海弄的一缕一缕的。 “呼……这位……拉扎鲁斯先生?”不期,那个人又开口了。扭头,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庞。那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肥肉在胸口不住的晃动,但他的声音倒是非常的温和,“我是阿加曼德家的家主,格力高.阿加曼德。” “阿加曼德老爷。”骑士略显虚弱的点了点头,他耗费了大量的魔力,以至于那双原本闪亮的眼睛都暗淡了不少。 “请问,拉扎鲁斯先生,小少爷他到底怎么了?” “回您的话,是剧痛停止了他的心跳,之后又让他想要呕吐,可是,那些东西又梗进了气管里。” “剧痛?小少爷受了重伤?”他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治疗重伤的药水是什么样子的,我马上会让人送来。”说着,他又回头,狠狠瞪了代弗林一眼。 那个病鬼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随后恶狠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是他袭击了我!” “莫格莱尼小少爷身上有很多旧伤……”拉扎鲁斯解释道,“特别是他胸口的那几道剑伤……外面看起来已经无碍,但是,实际上它们并没有长好,皮肤之下的裂口,很容易被撕开。” 剑伤? 我当然达利安的胸口的剑伤来自于阿尔萨斯的手下,因为……他为了求王子殿下救我,硬闯了他的府宅。 “可是……可是娜塔丽女士为我们施展过圣疗魔法,”我忍不住插-口道,“难道她没有治愈他的伤口?!” “嗯……”拉扎鲁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圣疗魔法能够治愈任何损伤,所以,这些应该是之后的伤口了。” 之后? 如果达利安“之后”还受了伤,萨丹怎么会把他扔进牲口棚里?! 如果达利安“之后”还受了伤,在马车里,在旅馆里,我们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拉扎鲁斯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那么,小少爷他……的伤还会复发吗?”阿加曼德老爷小心翼翼的问,“我是说……还会像这样紧急的发作吗?” 轻轻喘了口气,暗淡的圣光又点燃了拉扎鲁斯的瞳仁,他仔细的看了看达利安,“……他应该不会有事了,我现在没有看见他的伤口了。” 那句话让阿加曼德偷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也让我塞在咽喉里的心脏落回了原位,“他怎么还不醒?” “别担心,弥赛亚小姐。”骑士疲惫的要闭上眼睛了,“他受了伤,而且,也太累了,您知道的,他耗费了大量的魔力,以至于损伤了他的身体,这也可能是他突然陷入昏迷的原因……” 他没有说下去,而我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准是在暗示昨日夜里,破除薇薇安身上的精神魔法的事情,对不对? 这个傻子居然为了那个女招待这样拼命?! “你是在说救赎之心,是吗?!”纱丽恍然大悟,“小少爷一直都在灌注救赎之心,帮弥赛亚恢复身体……” “纱丽!”天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瑞奇黑着脸顿了顿拄着的长剑。 她眨了眨深蓝的眼睛,半晌,才会意的捂住了嘴。 蠢货! 可她的一袭话早就被站在门口的三位阿加曼德的听见了,夫人与老爷相互交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