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狐疑的眼神,而原本已经吓呆了的代弗林则是冷冷一笑,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小少爷需要休息。”拉扎鲁斯有些无力的靠在扶手上,任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滚落下去,“我会在这儿看着他,而且,我也想休息一下。” “噢!那么,我们还是让小少爷与拉扎鲁斯先生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会让侍从拿干净的衣服和热汤过来。”阿加曼德老爷道。 “感谢您。” “我们呢,就去用一些丰盛的早饭,忘记刚才的不愉快,好吗?”那位老爷继续提议道,“他们都是壮小伙,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说过,阿加曼德老爷是个和蔼的胖老头,这样的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人的好感,所以,众人都依言往门外走去。 除了我。 我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些阿加曼德共用早餐。 不管达利安的伤口来自于哪儿,都是代弗林引发了他的伤痛。 他差点儿让达利安丢了命! 如果他还敢说点什么……噢,他肯定敢……那么,我也肯定会把盘子按到他那张恶臭的脸上,然后狠狠的揍他,见血的那种! “弥赛亚?”不期,门口的阿加曼德夫人却轻声唤了我一句,她亲切的在晨光下朝我招了招手,“快来,弥赛亚,”说着,她又挽住了身旁纱丽的胳膊,“我们可以一起聊一聊姑娘们的话题……可怜的孩子们,你们一定吓着了,对不对?” * 神差鬼使,我跟着那位夫人离开了偏厅。 * 杰勒德的话一点儿也没错,这位阿加曼德夫人格外喜爱小辈。 她一直用冰凉的手挽着我与纱丽的胳膊,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不停的问东问西。 她对我们--好吧,其实是纱丽和她一直在相互安慰--说的一切都感兴趣。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哪怕是听着她与纱丽开始畅聊我最不感兴趣的钩花,我也没觉得丝毫烦躁。 倒是小厅之外的瑞奇不停的隔着帘子给我使眼色,让我有些不悦了。 而且,他们在外面不停的在讨论税收之类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想听。 * “……我一定要把这种--苜蓿花勾进新围巾里。”不期,阿加曼德夫人微笑着放下手中的线团,“这真是太漂亮了。” “我还会很多今年流行的针法,”纱丽得意的献着宝,“我可以慢慢教给您。” “小纱丽,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她拍着纱丽的手背说着,又转向了我。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在她透亮的瞳仁里,我看见自己正举着块阿加曼德雪花,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它塞进嘴里,那副模样简直傻透了。 这惹得她噗嗤笑了出来,“吃吧,好孩子,吃吧。真好……”她用力的揉了揉我的膝盖,眼眶却忽然红了,“如果我的玛丽和奥利维亚还在,她们也和你们都一样长大成人了……噢,抱歉,我就不该说这个。” 那句话让我与纱丽相视了一眼。 噢,我一点儿也不会安慰人…… 我不由的朝纱丽使了个眼色。 “……嗯……阿加曼德夫人?”顿了一下,纱丽轻声唤道,“说起来,您会不会女孩的成-人祝词?” “成-人祝词?Ande''''thoras-ethi?愿你无忧?” “对,就是它!” 阿加曼德夫人仔细的看了看纱丽,然后,那双柔和的视线又落在了我的脸上。她端详着我的眉心,忽然,弯起了发白的嘴角,“你们肯定想不到,这段祝词,我练习了好久好久。一定是圣光怜悯我,让我有机会唱一次。” “喔,您可是弥赛亚的大救星,你不知道,她快要被艾泽拉斯众神抛弃了。” “去把小厅的门关上,好姑娘,别让那些大男人们的刀叉影响我们。” ……嗯? * “春日之神,青春女神。 今日,她要启航。 请为她升起明媚灿烂的风帆,驶向开满甜美鲜花的彼岸。 Ande''''thoras-ethi!” 原来女孩的成-人祝词是一首歌。 说实话,阿加曼德夫人的声音并不优美,一点儿也不像海妖那样婉转,更不像刚瑟尔大=师那样感情充沛,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唱歌甚至还会跑调,可那并不妨碍她拉着我的手,认认真真的唱出每一个音符。 “智慧之神,幸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