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车夫和两个女仆,车夫偶尔还得负担为卢卡斯一家运送东西的责任。 每当车夫出去,威廉爵士就只好骑马。最初还够应付,家里人口渐渐多了,这才相形见绌,尤其是对比班内特一家。 伊丽莎白每个季度能有十金镑零花钱,她两个季度才有这么多,这还是父母看在她快要踏入舞会的额外赠送。 夏绿蒂扯了扯身上的围巾,不由自主地思考,这一辈子的人生,是否要继续呢?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一个家庭年收入有差不多三千金镑的主妇,她手下有差不多十几名佣人供她使唤,而且她还不必事事费心。 女管家会帮她妥善解决一切事务,除非是需要她签署的协议文件,或是不得不由她决断的大事,女管家绝不会去烦她。 她只需要应付凯瑟琳夫人和自己的丈夫,闲的时候好好打扮自己,玫瑰色的细棉布和亚麻布,只要价格不超过七先令一码,她如果喜欢就能买下。 凯瑟琳夫人实在是个很高傲的女人,只要和自己的丈夫一样,不停地恭维,她也像一只被勾住的小狗一样好哄。 至于柯林斯,夏绿蒂得承认,自己的丈夫实在是运气不错,年幼时有一个视财如命的父亲,等自己从大学毕业,只留给他一大笔遗产,半个账单都没有。 凯瑟琳夫人更是对他青睐有加,提议让他做教区牧师,汉斯富属于比较富裕的教区,什一税的收入就有好几百金镑。 班内特绝嗣,他又因此得了一个年收入两千金镑的庄园,天底下这么幸运的人实在不多见。 硬币也有正反面,柯林斯靠着恭维做上了牧师,他漂亮的恭维话随口就来,遇上凯瑟琳夫人这样的,一拍即合。 若是遇上不喜欢的,难免心生厌恶,柯林斯既不懂得巧妙地开口,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闭口,进退无度,说实话,她宁愿他最好不要轻易地开口,如果他只想说些漂亮的场面话的话。 夏绿蒂宁愿他把全世界的好话都搜集起来,都说给凯瑟琳夫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夏绿蒂已经到了家门口,房子还很新,而且很结实,白色的木篱笆上面,涂漆还很簇新,没有被风雨剥落下来。 “哦,夏绿蒂!”卢卡斯夫人正为难,怎么能让面团在合适的时间,把它发酵得大小适中,看见夏绿蒂进来了,连忙呼唤她。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约克呢?” “你还说呢!她还在哄你弟弟哩,霍斯还在做黄油呢!你快过来吧,我得上去一趟,看看地板有没有弄干净。” 卢卡斯夫人嗔怪她不该在家里忙碌的时候跑出去,下午五点半就要吃正餐,原以为夏绿蒂出去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回来,谁知道拖了这么久。 玛丽安又没下过厨房,只好去纺纱,或是做点针线活。纺车玛丽安已经大致熟悉,得赶紧把纱纺出来,家里正急着用,夜里众人还得在专门的纺纱间点蜡烛,熬夜把东西做出来。 不但女儿们的帽子需要装饰,衬裙也等着这一批布做出,才好换新,费克贝夫人的绸缎店每个季度都会送一批新的染色细棉布和亚麻布供卢卡斯夫人挑选,但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做出来的纯白布料要向费克贝太太的店购买。 很快就要春天了,威廉爵士的衬衫要做,姐妹们的裙子也要做新的,多余的碎布还能卖给收破烂的。 卢卡斯夫人和拧紧发条的机器人一样,忙得脚不沾地,这一天忙着计算金额付账单,还得吩咐女佣干活,农场的事情还要她出面解决,若是厨房的事情也叫她插手,只怕她一整天都会累的晕厥。 夏绿蒂自知理亏,赶紧接过母亲的活,先用肥皂仔仔细细地清洗过手,再把炉子生起来,先把土豆、胡萝卜和洋葱都放进炖锅,培根用黄油小火煎出香味,再放进炖锅炖一到两个小时。 她草率的漫步,致使家里的饭点不得已延迟一个钟头,这令夏绿蒂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这顿饭,起码看起来好看点,吃起来也过得去。 晚饭依旧是有兔肉,不过这次,夏绿蒂决定把兔肉用洋葱和盐腌渍一下,滴上几滴新鲜的柠檬汁,配上姜粉和百里香,用黄油快速地煎制几分钟。 面团就用刚才母亲没动的面粉,往里面裹入黄油,做成酥皮面团,在放进模具里烤制。 不过看卢卡斯夫人遗留的东西,这上面还有一桶啤酒酵母,说实话,她不理解这一点,家里又从不做面包,花钱从啤酒商那里买酵母做什么? “霍斯,家里买这个做什么?”夏绿蒂看着霍斯提着牛奶桶进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霍斯负责做家里的奶制品,一般来说,静置一夜的牛奶,在早上做黄油是最好的,卢卡斯家的佣人太少了,只有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