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储藏室的床单被褥拿到那边换好,再把换下来的拿回来浆洗。 “爸爸,你见过这位姑婆吗?”夏绿蒂端着茶盘,小心地问自己的父亲是否了解自己这位姑姑。 “唔,她是一位很好的妇人,就是脾气有些古怪,你没事就跟着哈斯维德夫人就好了,她不愿意小辈去她跟前凑热闹,尤其讨厌别人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威廉爵士斟酌了一下,这才给女儿一个回答。 夏绿蒂上辈子没怎么和这位妇人打过交道,尤其是哈斯维德一家在这位老夫人去世后,都搬去了法国定居,自己同他们的交际就越来越淡,威廉爵士再后期也绝口不提自己这门亲戚,这让她越发觉得好奇,想认识父亲口中,这位性情古怪的老人家。 比哈斯维德姑婆人先到的,是她的行李箱,几个硕大的箱子,叠起来比她的人还高一个头,里面沉甸甸的分量,能让哈斯维德最强壮的男仆满头大汗,等他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去了乡舍,早已经气喘吁吁。 夏绿蒂听见仆人们闲聊的时候,这位男仆还打趣今天的行李,可比磨坊里的那块石磨还要重。 夏绿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一辆辉煌的马车驶进哈斯维德府上的碎石路,齐头并进的四轮马车,壮观的三簇番红花黄铜镀金家徽镶嵌在厢壁外,闪花了她的眼。 夏绿蒂不禁心里嘀咕,这是谁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