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河不是不能躲开,只鬼使神差地停住不曾动弹,任由廖文茵贴近。 男人绷直了身体,锦衣布料下坚硬的肌肉鼓起,显示他此刻防备的状态。 情势陡然逆转。 廖文茵瞧见了他下意识的情状,无声地弯了弯唇,再往前凑了凑,靠近男人的耳廓。 她冶姿清润,凭娇待语,宛如话本中妖媚的精怪,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去蛊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 “三皇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我合作如何?” 如兰的气息刺激着男人耳后的皮肤,沈戎河好似刚回过神来,猛然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拧起眉,嘴角紧抿,再没了刚才的闲适。 男人本就眉目刚毅,这会子模样的表情更显凶恶。 他微微侧身,让黑暗掩住自己不受控制升温的耳朵。 “廖姑娘此言何意?” 沈戎河声音微哑,好似情人低语一般,看向她眼中却不带善意。 廖文茵依旧带着那惑人的笑意,气定神闲。 “难道不是三皇子想找我合作吗?否则就凭您的身手,又何至于让我察觉有人窥听。” 她早该想到的。 沈戎河必定是故意出声引她发现,又告诉她孙姑姑不可能拿到蝉蚕,为的不就是让她开口相求? 可她凭什么要如他的愿? 她廖文茵虽不为天胄贵眷,却也是清流世家出身的嫡小姐,自然有她的傲气。 可以与人合作共谋,却不可为人鱼肉任人拿捏。 “南疆事起,三皇子只怕也没多少功夫在京城细细挑选亲事吧——” 廖文茵的话与出发前亲卫叮嘱之言重叠在一起。 “殿下,咱们在外出征,届时越贵妃敷衍了事,咱们可就没有理由再待在京城了,殿下此去,还是要求得皇后娘娘为您挑一门好亲事,以待留于京城,才可与大业有助!” 沈戎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廖文茵。 心思细腻,眼神毒辣,大胆果决。 沈戎河环抱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廖氏嫡女,果真不同寻常。 沈戎河轻笑出声,问她想要如何合作。 少女红唇轻启,垂音落地。 你我定下婚约,这亲事可助你留在京城,你帮我寻得蝉蚕。 虽然方才已经见识了廖文茵的胆略,知晓她行事不似寻常闺阁女子一般。 只是待廖文茵此话一出,沈戎河还是轻轻挑眉。 他于军中多年,向来不近女色,却也知晓没有女子会如此大胆妄为,与外男开口言说亲事这般放肆行事。 不过廖文茵如此推诚布公,反倒省了他的事。 “你需要多少蝉蚕母虫?” 廖文茵浅笑嫣然,那还得看三皇子多久能拿下南疆,只要出疆之路不再封锁,便无甚烦忧。 沈戎河摇头,南疆之事并不简单,非一朝一夕可解,还是直言所需才是。 看沈戎河如此干脆利落,廖文茵也不再来回打着机锋。 “五只完整的母虫。” 沈戎河皱眉,想说她倒是敢漫天要价,怪不得拿自己婚事为筹码。 廖文茵笑意吟吟,出言激道,三皇子方才如此笃定,不会临阵推诿辞卸吧? 沈戎河仿佛察觉到什么动静,最后深深看了廖文茵一眼,转身离去,行动间敏捷灵便,不漏一丝动静。 只留秋风卷过廖文茵鬓边的发,带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一言为定。” · 身后脚步声渐大,似是有人不耐的拨弄着杂草枯枝。 来人看着前方女子袅娜的身姿,眼睛一亮,稍事整理了下衣裳,开口唤道。 “廖姑娘!” 廖文茵回首,清泠的面容上表情无懈,“雍王殿下。” “姑娘怎么不去赏菊,反而来这寂静无人之地?” 廖文茵看他眼神不住的往自己身上瞟,心中腻恶,侧身不愿看他。 “花宴虽美,却喧闹纷嚣,此处僻静倒也不失清幽雅致。” 沈煜承干笑,绞尽脑汁的找寻话头。 “姑娘文雅,今日宴上菊花品类繁多,不失有绝色,姑娘若有看中,不妨带回家赏玩一番。” 廖文茵婉言拒绝。 “我观宴上种种名花皆是宫内匠师精心培育,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