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已是荣幸,何必将这难得秋色独揽家中呢?” 沈煜承被堵了几次话,面色稍显不虞。 他身边平日尽是逢迎讨好之辈,略施雨露已是恩赐,哪里见过廖文茵这样不受他好意的女子。 这人即便是拒绝直言,也是眼含笑意温顺恭敬,叫人心里发不出火来。 沈煜承憋着一口气,反倒更觉对廖文茵志在必得。 千篇一律的美人有甚意思? 廖文茵此等佳人才更让他有征服欲。 · 二人一道归来,自然引得议论,有心无心的目光从四面而来。 廖文茵自若地跟沈煜承告辞。 沈煜承对营造出来的效果颇为满意,也不想于佳人面前失显风度,便也点头回礼。 两人态度客气疏离,倒也叫人摸不清头脑。 亭中帐内,永晟帝姿态放松,随意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眯着眼,问煜承身边站着是哪家姑娘。 越贵妃凤目撇去,竟是那廖家女。 女人暗侧身,嘴角一挑。 那小姑娘自是有几分傲气也不打紧,见了她儿这般风姿又岂能不心动。 她端起酒杯娇笑,九龙金樽杯里清香馥郁的酒液随之摇晃。 玉手红蔻将之承至帝王前,出言试探。 “陛下,那位是廖首辅家的嫡小姐,臣妾瞧着那孩子柔顺知礼,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出挑,很是不错呢。” “哦?” 帝王情绪不明的回了一声,让越贵妃心底有些没底。 沈煜承如此得宠,他们此举几乎是要将心思摆在明面上了。 她不敢妄图欺瞒眼前的男人,只盼着他能怜惜她们母子。 若能得赐婚,那储君之位可就是囊中之物了。 “廖喈的嫡女,是从前那位顾夫人所出?” 越贵妃心里疑惑,永晟帝并不贪恋女色,如何能知晓臣子的后院琐事? 面上依旧恭敬,“是呢,那位顾夫人早逝,廖大人如今的夫人乃是续弦,并无所出。” 谁料永晟帝沉默了几息,竟是否了她的话。 “朕早为承儿挑好亲事,爱妃便不用操心了。” 越贵妃微微瞠目,勉强扯起笑意。 “陛下圣明,只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永晟帝睨了身侧的女人一眼,目光凌厉。 “越贵妃,你逾矩了。” 越贵妃被那眼神一刺,强撑住身体不让自己显现瑟缩,慌乱垂首行礼。 “是臣妾妄言失礼,请陛下恕罪。” 永晟帝并未与她计较,却也好似失了兴致一般,冷哼一声离去。 越贵妃被婢女搀扶起身,坐在椅上,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婢女小心翼翼的问话,如今陛下不肯赐婚,她们要如何自处? 女人额间的花钿被细汗浸湿,顾不上自己的失态,眼神仿佛淬着毒。 “只要圣旨未下,咱们就不算输,届时生米成熟饭,那廖家不还得求着本宫给他们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