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物科技危险重重,也要打入内部去当卧底。 听上去太惨了。 也不知道五年后的她经历了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明琅上学时,喜欢看一些几分钟的短剧。 听老师说,几十年前还有个小时的电影,一集四十分钟的剧集——但现在只有短剧了,一集七分钟、五分钟,甚至分钟、两分钟、几十秒钟,也能算一集剧。 那些短剧的剧情,要么是重生获得了顶级义体,考入公司学院,一跃成为巨头公司的员工,以前狗眼看人低的亲戚纷纷后悔不迭; 要么是穿越到某个时间点,接济还未起家的巨头公司CEO,等他创办公司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暂时还没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恋爱脑该怎么办”的剧情。 明琅一脸纠结地擦干了身上的水渍。 她等下直接去问沈澹月吧。要是他不爱她,对她没感觉,他们还是早点离婚比较好。 她虽然喜欢他,但还没有喜欢到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的程度。 她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被人强迫。 如果沈澹月真的是被迫跟她结婚,明琅以己度人,觉得他现在应该很想摆脱她。 洗完澡,明琅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还没有穿过裙子——记忆里没有,潜意识也认为她没有 穿过。看到一条白缎旗袍,有些好奇地穿在了身上。 很好看,裙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龙纹。 唯一的缺点是开衩不高,有些妨碍她抬腿侧踢。 反正马上要睡觉了,穿什么都无所谓。 明琅拢起半湿的头发,随手扎了个马尾,朝楼下走去。 沈澹月听见脚步声,微抬眼,看到了明琅的身影。 他根本没看清她穿的是什么,只看到了她纤长而白皙的脖颈,湿水后的发丝如水草般黏在她的后颈上,几乎显得有些情-色。 她那张白净纯美的脸蛋,经过水洗以后,更像美丽而懵懂的野兽了。 ——眉浓而长,毛流感极重,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也能看出她的眼睫毛又粗又黑,显露出健康野性的生机。 这生机,令他的眼睛感到灼痛。 沈澹月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但很快,他余光发现,她换上了一袭旗袍。 在此之前,她从未穿过类似于裙子的衣物,就连大衣,她都不会选择长及膝盖的款式。 沈澹月从小接受的是严苛的精英教育,如果有女性穿着暴露,他不会多看,不会多想,更不会予以评价。 这个世界是如此荒谬,夸张且荒诞的衣着,与其说是哗众取宠,不如说是一种表达自我的方式。 他从不对下属的打扮发表意见,也不会限制他们的衣着。 然而,看到明琅这一身穿着,他一向冷静理智的头脑,居然浮现出一个寡廉鲜耻的想法。 ……她是为他穿成这样的吗? 他该如何应对,是假装没看到她如此隆重的打扮,还是轻描淡写地夸一句好看。 如果他发表赞美,她是否会误解他的意思;如果他一言不发,是否显得过于刻意且无礼。 毕竟在社交礼仪上,男士称赞女士的穿着,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但现在的她,并非社交场合的女士。她的心理年龄才一十来岁,根本没有出席过正经的社交场合。 她不会发现他的异样。 这时,明琅已走到他的身边。 她皮肤白得令人憎恶,肌肉线条圆润而清晰,散发着干净甜美的沐浴露香气。 他的沐浴露气味有那么呛人吗? 沈澹月垂眸,喝了一口白兰地,喉咙却更干了。他有些烦躁地攥了一下手指。 明琅坐在了他的对面。 吧台的椅子对她来说,有些高,她却不是狼狈地爬上椅子,而是单手撑着吧台,轻轻跃了上去。 手臂的肌肉在他眼前紧绷了一下,洁白而紧实。 沈澹月抑制着后仰的冲动。那一刻,他以为,明琅要对他发起进攻。 事实上,她身上的气息正在围攻他。 她似乎总是很潮湿,不洗澡时,颈间、背上有一股温热的汗气。 洗完澡后,那股汗气则变成了未烘干的水汽,水淋淋、湿漉漉,令人窒息。 她离得太近了。 他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氧气,也感到窒息。 沈澹月侧过头,避开她浓烈的气息,又喝了一口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