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喝完,喉咙却仍然干渴得厉害。 熟悉的厌弃感再度来袭。 每当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时,总会感到自我厌弃。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明琅有了欲-望,而是他厌弃自己的想法——根本没必要因为她而想那么多。 她用的沐浴露是他的。 她身上的旗袍也是他找人准备的。 他完全不该感到慌乱,而是冷静而游刃有余地打量。 沈澹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时,明琅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这样很好看。” “我们可以离婚吗?”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 明琅没想到沈澹月会夸她,愣了一下,但她转念一想,感觉他可能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没必要当真。 她撑着腮颊,晃着双腿,静等他的回答。 下一刻,她的下巴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重重抬了起来,对上了沈澹月喜怒难辨的眼神。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令人毛骨悚然,“可以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