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音讯。 没有明琅。 这个公寓安静得令人作呕。 他做了一个吞咽动作,额上暴出一根青筋,几乎要在这种恐怖的安静中发疯。 沈澹月拿起威士忌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试图让混乱不堪的思绪平定下来。 酒精却让思绪挣扎得更加剧烈。 她离开他了。 她抛弃他了。 他失去她了。 他失去她了。 ……他彻底失去她了。 假如他一直找不到她,是否意味着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沈澹月垂下银白色的眼睫毛,不敢再想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他还是没有收到助理的消息。 说明,助理仍然没有查到她的位置。 沈澹月却似乎在公寓里看到了明琅的身影。 她刚醒来,穿着睡裙,从楼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 他盯着她,没有动。 ——这个明琅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他为什么会产生幻觉? 因为那瓶酒吗? 但他早就失去了正常的生理机能,一个没有心脏、没有肝脏、没有新陈代谢的东西,为什么会醉? 他不会被幻觉迷惑,也不能被幻觉迷惑。 沈澹月闭了闭眼,继续等待助理的消息。 “明琅” …… ……“㈧()” 。 她非常清楚自己今天可以逃走,但还是吞没了他。 ——她一直在玩弄他。 自从跟她在一起,他表面上十分冷静,却一直被愤怒、焦躁、恐惧、不安、自我厌弃等负面情绪纠缠。 ——她一直在控制他。 她几乎快要攻陷他,使他沦陷,使他妥协,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她把他变成了一条狗,但不要他了。 沈澹月很难形容心里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头皮到胸腔一阵刺灼疼痛,似乎随时都会因剧痛而陷入谵妄与疯狂。 他厌恶被控制,厌恶被玩弄,厌恶卑微的自己。 此刻,他却被一股癫狂的冲动灼烧着,希望明琅可以回来。 假如她的目的是让他低头。 那么,他愿意成为那个……先低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