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一开始,秋瑜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长得好看,气质清冷而不可接近,但要说喜欢,又谈不上。 跟他结婚,一方面是因为合适。 另一方面,是劣根性的好奇。 在亵-渎-欲方面,女人和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裴析说,陈侧柏想要亵-渎她。 秋瑜却觉得,是她想要亵-渎陈侧柏。 她想知道,这么冷漠的男人,如果成为她的丈夫,会不会变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新闻称他为“本世纪最聪明的人”,虽然有公司刻意造势的成分,但他的确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气质也孤秀拔绝,尤其是穿上大白褂以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清致挺拔。 让人想要扯开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 秋瑜最后也确实扯开了他的领带。 在他们第二次接吻——结婚第一次接吻那天。 她受不了这种丧偶式婚姻,让厨师上门,准备了一桌有机法餐,再点上香薰和壁炉。 秋瑜一直以为家里的壁炉是拟感壁炉,有专人来点燃后,才知道是真壁炉。 木柴是白蜡木,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她在橘红色的火光中,等到了陈侧柏回家。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精心营造氛围,面露愕然,顿了片刻,才抬手去解领带。 她立即站起来,大喊一声:“别动!”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陈侧柏冷峻的脸上露出近似茫然的表情。 现在回忆起来都想笑。 当时的她也是笑着走过去,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扯掉他的领带,自下而上地瞅着他:“陈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陈侧柏没有说话,任她扯掉了领带。 秋瑜记不清别的细节了,只记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像是在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又像是在判断能跟她亲近到什么地步。 足足过去一分多钟,他才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声反问道:“你觉得少了什么?” 秋瑜明白,这是一个同意更进一步的讯号。 机不可失。她甜甜地微笑着,拽住他略敞开的衬衫领子,仰头吻了上去。 很多记忆她都模糊了,只记得接吻时,他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口唇紧闭,像是忘了张口。 于是,她朝他眨眨眼睫毛,像小猫似的,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 直到他反手一扣她的后脑勺,极其迅速地攫住她的舌-尖,强势而热烈地回吻了上来。 因为他吻得过于热烈,起初,秋瑜还以为他是熟手。 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他热烈归热烈,却毫无章法,只会像捕食性动物一样重重地吸-吮。 她不得不用手捧住他瘦削的脸颊,指掌刚一触及他的皮肤,就被冻得颤了一下。 陈侧柏的声音很低:“我体温比一般人低一些。” 后来,她才知道,他并不是体温比一般人低一些,而是低很多,情绪激动时更是可以跟寒冰媲美,已经违背了生物学常识。 按理说,他什么地方都是冷的,气质也冷漠无比,应该很难让她感到热烈的感觉。 可他每次吻她,都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热烈劲儿。 更让她心跳的是,她总觉得,他那股热烈劲儿还压抑了不少。 让人想去探索,他还有多少激烈的情感没有释放出来。 一吻完毕,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楼上。 陈侧柏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男人。他毕竟是生物学家,业界权威,还有一颗智力超群的大脑,对于人类的生理构造,从宏观到微观都十分了解。 所以,并没有出现类似于找错位置的糗事。 但还是泄露出生疏的一面。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秋瑜眨巴眨巴眼睫毛,还没开始安慰或鼓励,他就极其冷静地卷土重来。 如同实验失败以后,立即中断,分析原因,总结问题,重制方案,以一种理性而严谨的态度重新开始。 秋瑜再提不起劲去想他的“生疏”和“失败”,目光涣散,脑中只剩下“他刚才真的不是装的吗”的疑问。 在那之后,他们似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早晚都会接吻,有时甚至会在外面接吻。 她想要牵手或挽手,他也不会拒绝。 似乎她想要怎样,他都可以迎合她,纵容她,目光却永远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秋瑜有些迷茫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