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霁若不是因为与止戈承诺, 留着天衍宗弟子身份更好行事,祂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和云听白撕破脸皮。
而现连霁处心积虑,总算是让这几个情敌发觉了自己和葭葭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连霁有很大把握, 能把这几个情敌因此放弃对葭葭觊觎。
修界男女在于□□一, 大多都是两个极端。
要么便是风流成性,情人知己无数。
要么恪守元阳元阴,一心清修向,自守贞洁, 百千万年都不碰异性一根手指头, 守身如玉。
这几个情敌虽说性格各有缺陷, 但让连霁觉得棘手是, 们元阳都还尚在,很守贞洁, 否则连霁早在宋葭葭面前诋毁谴责们。
这几个情敌对于自身清白这么看重,可以想见们对宋葭葭贞洁也定是很重视。
尽管连霁不在乎宋葭葭是否仍是清白之身,连霁只会因为得不到宋葭葭爱而扭曲发疯, 并不会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但想必这几个情敌却一定很重视这些虚名,尤其是最为古板封建云听白。
若是当们得知宋葭葭已经和连霁翻云覆雨, 定是恼恨气愤,从此就不会再那么执着于争抢宋葭葭。
连霁精心设计算盘, 却头一次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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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啜泣, 不断地传进耳朵。
因为担忧自己会被盛怒云听白报复, 宋葭葭睡得并不安稳。
被哭声吵醒之,宋葭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只黑狐狸趴在床, 咬着尾巴似乎是想要阻止自己哭出声, 却仍旧哭得肝肠寸断。
黑狐化为人形,邬月一双异瞳噙着泪花, 抽泣着结结巴巴地说。
“对不起,主人,都怪,都是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都怪太过于粗心轻敌,才让那该死连霁有了可乘之机。”
宋葭葭摸了摸脑袋,喏喏:“其实吧,这事也有责任……”
邬月用脑袋蹭她掌心,毛茸茸狐狸耳朵轻颤,沁着泪花眼眸霎变为竖瞳,满是狠厉弑杀之气。
“主人,好难过,以一定会守着你寸步不离,再也不会让其雄性碰你一根手指头,谁敢碰你,就杀谁。”
邬月异瞳在黑夜之中耀着诡谲光芒。
好想占有主人,把那个该死家伙留在主人身体深处气息全都抹消,只剩标记……
可是现在还不行。
马上就到了最关键刻。
云听白犯罪孽,和连霁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葭葭被邬月这个眼神看得心底发毛,邬月却很快恢复了正常,沉声。
“主人,如果带你离开天衍宗,你愿意吗?”
宋葭葭奇怪:“在天衍宗生活得好端端,为何要离开?”
邬月差点说漏了嘴:“主人,你杀身之祸就快到了,云听白那个老畜生会把你——”
迎着宋葭葭好奇目光,邬月猛然噤声。
重生这般荒谬无稽事情,就算告诉宋葭葭,宋葭葭恐怕也不会信。
邬月决心在云听白手之前,一定要把宋葭葭带。
离开天衍宗,尤其是要远离云听白。
可以失去一切,只要能保住宋葭葭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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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神色壮烈地离开了。
宋葭葭脑子犹如一团乱麻,浑浑噩噩地却理不清楚,她前半夜一直没有睡熟,现刚打了哈欠,却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而来。
封华砚穿着夜行衣,满脸阴郁地盯着她。
当封华砚知宋葭葭和连霁翻云覆雨之,气得想要杀了连霁,再把宋葭葭囚禁起来,永远不让她外出见到任何男人。
当然,封华砚气归气,可现在即面临宋葭葭生死存亡紧要刻。
封华砚也只得暂压抑住怒火,来挽救即魂飞魄散宋葭葭于水火。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宋葭葭,被吓了一大跳,怒骂:“你有病啊?”
宋葭葭却被封华砚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安静点,趁着云听白昏迷,还能与你相见,恐怕等醒了之,便没有机会和你单独相见了。”
封华砚冷声:“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绝对绝对不能忘记。”
封华砚面容是从未有过肃穆:“这个月廿七深夜寅,你绝对不能去响水山。”